第41节(1 / 3)
在不分胜负之时,她已陷入忘却烦恼的欢愉之中。
“轻一点……”
“我知道。”
女人多数是说起别人家的男人,总可以毫无顾忌地义愤填膺,牙根咬断地咒骂,一旦轮到自己身上,不是情还是情,剪不断的情理不顺的绪,咬断了牙往肚里吞,吞到肚里隔应着胃,挂拉着肚皮,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自己说服自己的有力佐证。
第二天在宋氏,宋董十分生气地拿着一份合同摔给宋居州看,这是宋名卓实习近两个月来,谈的第一笔单子,低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他也好意思签,简直就是赊了裤子又把内裤送出去。
宋居州不紧不慢地说一句,宋名卓是您孙子,堵得宋董哑口无言。
宋董在宋居州面前的一贯算盘,都是先打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幌子,要说宋董比宋居州,除了多很多年生意场上的失败经验以及投机取巧的能力,他还真比不过儿子宋居州的头脑与强硬作派,于是公事败下说私事,私事又以父亲身份自居,说起话干起事来,无任何身份可言。
“听名卓说,你现在和一个女人在交往,那个女人离过婚,是个电台主持,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这样的女人不太好吧?”宋董说。
宋居州反问:“是名卓说的吗?”
宋董拽两下西装的衣摆,苦口婆心地说一些为宋居州着想的话后,转而说:“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和你箐姨也不勉强,只要对方人好,会过日子,你中意就成。”其实,宋董是看不上严郁,既然看不上,无所谓宋居州娶或者不娶。
宋建勇就这样一来一走,一发火一安抚像是在稳固自己董事长及父亲的位置,明知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力为零,但他还是要为自己捍卫,血缘是不争的事实,情分这种东西还是争点好,指不定以后就用得上。
宋建勇这种心态,完全就是“偷贼的防盗贼,心狠手辣的人想让全世界的人对自己手下留情”。
宋董走后,宋居州摇头失笑。
邹阮云因为将自己的事情同严郁说过一遍,似乎心中的郁气清减不少,并且生活质量的提高,有宋居州严郁的相伴,保姆的陪聊,偶尔宋名卓会上来看看,她心宽不少,精神状态越来越好。
严郁也高兴,相比之下,严妈妈的进展就没那么迅速,严郁总怕自家妈妈病情会复发,然后会再次入院。
于是每天打电话回家,严郁打电话回家,严爸爸一接电话,她要扯着嗓子喊:“爸!你带上助听器!不行吗!”严郁觉得自己都要把自己震聋。
“啊?你大点声!”严爸爸还是没听清楚。
“助!听!器!”严郁捂着一只耳朵又大声喊,喊的太过,嗓子眼里灌风,喉头灌风干涩发疼,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揉着喉咙咳嗽。
这下严爸爸听着了,大声说:“助听器带着耳朵难受呀,你等着,我去找找我把它放哪儿去了啊。”
严郁是将手机举在空中听严爸爸说话的。
严妈妈出院后,前几天状态还好,吃好喝好也不怀疑谁,一家人也就放松警惕,有一次处婆收拾房间,在房间旮旯里摸出一包药片,足有二三十片,拿给严爸爸看才知道严妈妈现在开始藏药不吃。
严郁回家看着她吃,看着她喝口水后,只见她将头一昂“咕噜”一声咽下后,再把水杯还给严郁,在严郁转身放回水杯时,严妈妈卷着舌头把舌头下面藏着的药片皱着眉头吐出来,正巧被严郁抓个正着。
严郁说她两句,她告诉严郁这药吃多迷惑人心智,肯定有人准备把她迷惑了来偷她们家的东西。
严郁一听,突然周身无力。
好在医生说这种情况不需要担心,让她转移注意力,别总是窝在家里。
于是接下来连续一两个星期,严郁每天就是电台与家里来回跑,晚上七点下节目,坐班一个小时,八点钟就会急急地赶公交车,回家要转一辆公交车,两辆车一倒,快的话一个小时四五十分钟到家,慢的话两个半小时才能到家,第二天吃过午饭收拾好又往电台赶。
她给严爸爸严妈妈找一个事儿做,让两位老人学着小区内其他退休老人那样在家附近的花市里摆个地摊,卖些针、线、纽扣、磨刀石等等之类打发时间,符合他们老年人生活的生活用具。让他们起早跑步锻炼身体吧,他们没那么健康意识,说不如多睡一会儿。
有些人除了对钱敏感,别的事儿都兴趣缺缺。严爸爸严妈妈就是这样。
这一摆地摊,见着钱了,两位老人可算辛勤,每天早上早早起来,背着东西,快走二十分钟,走到老年人花市,花市多为老年人,散步聊天练太极拳,严郁每天早上也跟着去,去了一个多星期,严妈妈情况很稳定,时不时有热情的大叔大妈之类过来搭讪,又说些家长李短的事儿,严妈妈起初还有点防备,日子一久,大叔大妈一笑都是开怀大笑,讲的也都是他们那个年代的趣事,又有严爸爸在场。
严妈妈拘谨地跟着笑,渐渐地也愿意和他们说话。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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