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3)
过且过。”
“切,你还真信她缠着你讲题是为了成绩?我们有专门的家教好不好!”
蒋绍征默不作声地喝掉面前的茶,没搭话。他当然知道颜谷雨当初的目的,当年她日日在他眼前绕的时候他不但丝毫没有维护她的意识,偶尔还会跟唐睿泽抱怨她太粘人。可如今颜谷雨消失了,他反而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句,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孪生妹妹。
也许这种维护是出于愧疚,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仿佛“愧疚”这两个字对他们的过去是一种亵渎。
宁立夏煮了杯咖啡递到蒋绍征的手边,自己却只喝了半杯白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种花。”
她拎着铁皮桶,走到别墅外的矮墙下,用铲子挖了几个小坑,将纸袋里的种子分别撒下,刚填好土正要起身去拎水,便听到蒋绍征问:“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她仍旧蹲着,仰头看向他,右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帮我接桶水吧,西边的草坪中有水龙头。”
他很快就接了满满一桶回来,宁立夏颇费了些力气才拎起来,她起得太快,重心又不稳,一阵目眩后竟向蒋绍征的方向栽了过去,所幸反应够快,及时找回平衡,人没摔倒,只泼了半桶水出去。
“吓出了一身汗,这么大的桶不用接满!”她抱怨完才看见从头湿到脚的蒋绍征,噗嗤一笑后又觉得自己太不礼貌,赶紧收起笑意道歉,“真对不起,害你大晴天的成了落汤鸡。”
蒋绍征自然不会同女人计较:“怪我接的水太多。”
今年的天气十分反常,才五月气温就飙到了三十七八度,在太阳下面多站一会儿衣服就能干,但蒋绍征是客人,不好太失礼,于是宁立夏去休息室的衣帽间找了宁御的衬衣西裤出来。
“都是没穿过的,尺码和你的刚好一样。外头热,屋里冷气开得又大,穿湿的容易着凉。”
看到宁立夏手里的男装,蒋绍征微微一怔,工作室里的员工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男人只有两个,个子都不高,不可能穿这个号。待他进了宁立夏的衣帽间,看到左边墙上一整柜尺码相同的各式男装,心中更是腾起了说不清的感受。
“你男朋友不会介意吧?”
“男朋友?他很少来,一件衣服而已。”
碍着礼貌,他没法继续追问,其实她有没有男朋友跟他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他本就不该关心。
待他回过神,宁立夏早已走出了别墅。浇过水,她又搬铁梯去屋顶找花盆。蒋绍征再次感叹姐妹俩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颜谷雨事事都要央他帮忙,别说爬梯子,连水桶都不肯自己拎,两人唯一的相同大概就只有长相。
宁立夏捧着花盆进来,边翻土边笑道:“我买了波斯菊的种子,也不知道会长出什么,这些花种经常货不对板。”
蒋绍征也笑:“你姐姐喜欢向日葵,失踪前在我们家的后花园辟了一小块地,种了一整片向日葵,没想到长出来的却是白日菊。”
宁立夏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件事儿。那时候父亲躲了起来,家里的房产全数被拍卖,她只得暂时在程家借住。程家人不准她随便乱走,说是为了她的安全,蒋绍征又极少来看她,她跑到蒋家花园种向日葵不过是想借着照料花每天去见他一面。
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根本耐不下性子陪她,她唯有撒娇装傻缠着他替自己做这做那。其实她不是看不出他的厌烦,但家逢巨变,寄人篱下,她太惶恐,下意识地想紧紧抓住他。
向日葵代表爱慕,最后却开出了白日菊么?永失所爱,似乎不太应景,因为他并不怎么喜欢她。
她不算聪明,自知之明却还是有的,他们之间所谓的婚约是在她失踪的基础上才得以延续的,如果她没有走,蒋绍征又怎会因为负疚另眼看待她?既然不会再有交集,倒不如顶着寒露的身份相处,躲掉麻烦之余还可以避免尴尬。
“你的腿怎么流血了?”
宁立夏低头一看,一小股血正从膝盖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她摸了摸膝盖左侧,才发现有一道不算长却颇深的伤口。
她抽了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血,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找出两片创可贴边撕胶纸边说:“从铁梯上下来时刮的,当时没流血,现在也不觉得怎么疼。”
“那个梯子上有锈,这么了草怎么行,如果换作谷雨,说不定会嚷嚷着叫急救车的。”
“……”
她看着蒋绍征从抽屉中一样样翻出棉签、纱布和药水,半蹲下来替她擦伤口,他擦得很仔细,还不忘叮嘱:“伤口这么深,万一有铁锈很容易得破伤风。你别忘了换药,涂过的棉签必须直接扔掉,千万不要再往碘伏里放。”
“哪儿有那么夸张。”
“你姐姐指甲裂了都要我陪她去医院排队。她小心过了头,你又太粗心。”
“你觉得她很烦?”
蒋绍征想了一下才说:“女孩子本来就可以娇气一点。”
宁立夏了然一笑,没再接话。
他一再说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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