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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红粉夜(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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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宣宣说“人家在那里当编辑嘛。”

赵楷看见封面上堆砌着密密麻麻起码能杀死一百人的子弹,还有一把木把的、不知是什么型号的手枪。

小夏的呻吟声使赵楷清醒过来。

赵楷看见穿浅米色短裙的小夏,正分开两腿坐在他身上。他清楚地记得做ài之前,她把裙子脱掉,小心翼翼钻到被子里来。现在她的米色短裙却又好好地穿在她身上。她上身穿着蕾丝胸衣,她的胸部看起来很小,所以她可能不愿意把它们露出来。

赵楷一伸胳膊,把手绕到她背后帮她解开。他看见她的乳房并不算太小,形状还很好看,一边用手摸着她的乳房一边想,她是故意要这种效果,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

“哎,你猜,乔伊他们在干什么?”

做ài过后,赵楷搂着小夏在松软的床上躺着。赵楷把烟灰缸放在白被单上,悠闲地吸着一颗烟。“他们?”赵楷说:“他们能干什么,还不是跟咱们一样。”

“不会吧——”

另一个房间的描述

当张晓光的手碰到乔伊裙子的时候,音乐停了。乔伊一直在想她会不会看上宁浩之外的男人,小夏曾经说过,她将爱上一个遥远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张晓光站在那里,显然在等下一段音乐,他把刚才已经碰到乔伊裙子的手又缩回来,很规矩地放在她后腰上。他们握着手等着,猜测着对方的心事。电视节目主持人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乔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把她的手往外抽,张晓光用力攥住她,不放。

“要不咱们听收音机吧,电视里总是没有好歌。”张晓光关掉电视去开调频台,房间里的光线幽暗宁静,乔伊觉得这种光线很适合谈话,可张晓光坚持要跳舞。后来他们听到了喜欢的曲调,脚步缓缓移动起来。

淡黄的光,缓缓的步子,是乔伊喜欢的。

歌中唱道:“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谁在用琵琶弹琴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虽然歌词听不太清楚,但乔伊清楚歌中唱的是什么。

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做,除了跳了两段舞,就是坐在合适的光线里说话。乔伊搬出她在内蒙古插过队的姨妈柳叶儿的故事来,说个不停。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咱们能不能聊点儿别的?”

张晓光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他随声附和道:“我还真想听听呢”说完了,他才在心里骂自己没用,他到底想干什么,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乔伊说她姨妈柳叶儿是三十多年前去内蒙插队的,她只在那里呆了一年就回来了,回来后一直在家养病。她患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常常感到自己头部膨胀,痛得要裂开来,所以她常常用胶布粘住前额。乔伊从小就看见一个额前贴着胶布的古怪女人在家里晃来晃去,家里人对她为什么发疯,闭口不谈,据说跟一个男人有关。

小姨心情好的时候,会把额头上那块胶布剪成梅花形状,并且染上一点粉红色。小姨很会唱歌,唱那种忧伤哀婉的蒙古歌。她唱歌的时候,乔伊就托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看她。

“她长得可真美!”乔伊很小就知道,小姨长得好看。有一次,她模仿小姨,也在额头上粘了一块胶布,被母亲看见了,母亲立刻大发雷霆,说出许多难听的话。之后,小姨的病又犯了,她不唱歌也不说话了,被迫吃下去许多白色的药片,头上贴着留有剪刀痕迹的白色胶布,乔伊觉得家里的气氛好难受。

乔伊说到这儿的时候,发现张晓光正拉着她的一只手,他们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面对面坐着,两人的手却拉在一块儿。乔伊把手抽出来,假装到床头柜上去拿个什么东西。她对张晓光说:“哎,咱们给他俩打个电话吧?”

张晓光一把按在她手背上“哎呀,可别千万别给他们打电话,人家两个没准儿正在”说着,他就势搂了乔伊一下,乔伊巧妙地躲避过去了。两个人僵了一会儿,就又谈起那个到内蒙插过队的姨妈。

白色瘟疫与时光倒错

白色瘟疫的消息,很快就要走进他们这几个在云南云游的北京人的生活了,可他们现在还在寻欢作乐,什么也没察觉。有一天,世界末日降临到人们中间的前一秒,人们也会像今天这样浑然不觉,什么也感觉不到,仍在浑浑噩噩地吃、玩、闹小别扭,做ài或者彼此冷漠。

他们去泸沽湖玩的那天下午,白色瘟疫的消息已在城市里蔓延开来,但泸沽湖地理位置较为偏僻,依旧宁静,安闲。在云南这几天,赵楷和小夏已成为形影不离的一对,虽然赵楷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想着另一个人——那个一天到晚和左轮手枪、坦克、飞机、大炮打交道的女孩蔡宣宣,但那个宣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这个小夏伸手可及。

现在,小夏的手就在他的手里,他们这样手拉着手已经很长时间了,汽车在去泸沽湖的路上,路很颠簸,也很漫长,小夏把头靠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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