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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风声晚凉(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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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这个人的想象力,此时的骆一舟显得十分不安,他焦躁地在我面前转来转去:≈ap;ot;栗欢,大晚上的多危险呀,别去行吗。≈ap;ot;他并不是用他惯用的强势口吻,反而是带着商量与请求。

我想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并没有多危险,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说我都答应了人家,不去不好吧。

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一团阴影里,似乎在叹气,我到玄关处的时候,听到他若有似无的沮丧的声音:≈ap;ot;对不起,我真没用。≈ap;ot;

我没有回过头去看他的表情,我低着头穿着鞋子,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到无边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我把门大声地关上,说:≈ap;ot;我出门了。≈ap;ot;

三秒钟后我又把门打开了,很认真地告诉他:≈ap;ot;我会尽快回来的。≈ap;ot;

我踢踏踢踏地下楼,包包里装的除了英语教材还有信信的清凉夜店装。我回过头去看我们的家,骆一舟就站在窗口,像一块望夫石一样一动不动。

我朝着他挥了挥手,跑出小区门口才拦了的士:≈ap;ot;烟花酒吧。≈ap;ot;

这年头,衣服布料越来越少了。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短裙和小可爱的自己,但真的一点都不感觉到冷。我并不会化妆,我笨拙地涂上了信信的口红,打了粉底,觉得红唇白脸实在像女鬼一样恐怖,最后我还是加了一点腮红。

这下好了,看起来就像个小丑一样。

我默念着信信教给我的诀窍:找年轻的男人推销,最好是小白领,他们一般阔气且注意形象。遇到中年男人记得闪,即使他看起来衣着光鲜金光闪闪。

我躲在楼梯口与吧台的交接处站了好久,直到信信的同事顾苓推了推我,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朝刚走进来的几个穿得正儿八经的男人开口:≈ap;ot;请问两位,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啤酒?≈ap;ot;

拼命挤出来的笑容一定很难看,脸上也火辣辣地难受。幸亏酒吧里的灯光比较幽暗,所以他们估计看不透我的窘相。

谢天谢地,来了个开门红,他们点了一打啤酒。

而我想到不到信信的话也有不准的时候,当我端着啤酒朝他们走近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会突然抓住了我的手:≈ap;ot;小姐,喝两杯吧。≈ap;ot;

我努力才让自己不对着他们翻白眼:≈ap;ot;不好意思,我们不允许喝酒,因为喝醉了没法工作。≈ap;ot;

或许我的一板一眼真的很好笑,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连带隔壁桌子的几个年轻男女都笑了起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指着前方的一个女生:≈ap;ot;你看,那是什么?≈ap;ot;

即使灯光幽暗,我还是可以看到顾苓像喝水一样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着啤酒,她面色绯红,笑靥如花,而她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个拳头。

≈ap;ot;你喝一瓶,我们就点一打。≈ap;ot;

玻璃桌辉映着红灯绿影,我看着桌子上排得整整齐齐的开好的啤酒瓶,一咬牙,伸手抓起了最近的那一瓶。

诗人喜欢对酒当歌,无酒不欢,我却恨透了酒这种东西。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我的大包回到绿叶小区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信信那张笑脸,心酸无比。

我趴在树上吐了第六次,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最后在园丁浇花的水龙头边胡乱洗了一下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23时跳到了0时,慢慢地朝家走去。

我的头有些痛,我的身上是臭烘烘的酒气,可是当我看到骆一舟沉着脸站在楼道口的时候,我的酒一下子都醒了。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眉,但是面色却比夜色还要深沉。

我听见骆一舟寒若冰霜的声音,把我冻得头皮发麻。

≈ap;ot;栗欢,你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委屈?≈ap;ot;

朦胧的夜色中,骆一舟的眼中有一抹叫做≈ap;ot;伤痛≈ap;ot;的神色,而我全身都感觉到钝钝的痛,那种叫委屈的情绪就真的朝我逼近了。

04

人生没有彩排,即使你后悔,每一个细节都无法重来。

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信信坐在床边,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她说:≈ap;ot;栗欢,你还记得昨晚吗?≈ap;ot;

我从床上翻了起来:≈ap;ot;骆一舟呢?≈ap;ot;

她又问了我一次:≈ap;ot;栗欢,你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ap;ot;她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ap;ot;你记得不记得?≈ap;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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