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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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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早就有了首尾,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才急着过明路,齐夫人正心烦,齐鹤唳撞到枪口上,根本不容分辨就被定了罪,弄这些人在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早晚治死我们娘俩,你们就得意了!

快拿家法来!齐夫人拍着桌子叫:拉到院里先给我打十鞭子,问他认不认!嘴硬再打!

若是以前,齐鹤唳必要解释哭闹,近来他懂了些事,知道这一顿打是怎么也免不了的,没人会劝齐夫人、也没人觉得他不该打,索性闷头不吭声。

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小厮朝着他冷笑,皮鞭带着风声呼地甩下来,齐鹤唳浑身一颤,即使隔着冬衣,背上也顿时冒起一道深红的檩子,火辣辣钻心地疼。他紧紧护着胸前的小猫,随着鞭声响动,冷汗一滴滴落在青砖地上,却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齐凤举匆匆赶来,见正院里闹得不成样子赶紧出声喝止,急步走进屋去见齐夫人。

江梦枕也随后而来,看到齐鹤唳跪在地上,吓了一跳,忙蹲下身扶起他,鸣哥儿,你怎么样?姨妈为什么打你?

梦哥哥,你眼圈怎么红了?是因为金丝虎吗?血迹透过背上的衣服渐渐渗出来,齐鹤唳喘着气抬起头,声音极低地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舍不得你伤心的

少年咬破的嘴唇开开阖阖、语声断续听不太清,江梦枕心疼道:先别说了,回去看大夫要紧。

齐鹤唳看着他如春水般湿漉漉的眼瞳,用沾血的手从怀里掏出小猫,你的猫死了,给你这个 你别哭。他见江梦枕没有伸手来接,以为他嫌弃小猫杂毛,方才都没掉的眼泪,这时候猛然涌出来,又是委屈又是祈求地说:它可乖了,梦哥哥,你要它吧

江梦枕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心酸,他用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抱过小猫点了点头,齐鹤唳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心上一松、头一歪,疼得昏阙过去。

雪里拖枪

回来了,碧烟迎上来帮江梦枕解去外衣,金丝虎找到了吗?

可别提了,朱痕道:金丝虎不知吃了什么脏东西,竟死了,齐夫人以为是二少爷故意害死的,闹了好大一场,还是大少爷明察秋毫,这才算了。

江梦枕疲惫地靠上躺椅,把黑白花的小猫放在膝上。

这又是哪儿来的?碧烟凑过去瞧了瞧,诧异地问:怎么还沾着血?

看着猫毛上的血迹,江梦枕心里颇不是滋味,吩咐道:朱痕,你去药匣子里拿伤药给二少爷送去 对了,避着人些,别让人瞧见了多话。

朱痕应声去了,碧烟打来一盆温水,一边给小猫洗澡一边低声说:公子是怕齐夫人多心?

说到底,今日这事都是为我闹的。人人都知道,那金丝虎是大少爷费时费力费钱寻来的,我当时就说不要,他放下就走,我寻思着巴巴地追着送回去也没意思,所以暂且养了,而今果然出事。江梦枕叹了口气,连累着二少爷挨了顿打,岂不都是我的过失?

话不能这样说,我看呐,是齐夫人对庶子太恶了些,怎么说二公子也是主子,为了只猫说打就打,可见平日里她就没把这些姨娘庶子们当人看。

咱们家是没有这些事的,我平日只听人说嫡庶差别,没亲身经历过、到底不知深浅,今日一看,实在令我心惊。

碧烟冷笑一声,最可笑的事是,齐夫人自己也是庶女,咱们夫人才是正经嫡出,她把庶出的恨出血来,自己又如何自处?难道是媳妇熬成婆,终于能抖抖威风?

慎言!你这张嘴呀

江梦枕招了招手,碧烟把裹着毛巾的小猫放在他怀里,点着小猫湿漉漉的鼻子打趣:这小杂毛好福气,给金丝虎准备的东西都归它了。

你懂什么,你看它背上一块黑、尾巴也是全黑的,这种猫叫腰上挂印、雪里拖枪,是入了《猫经》的好品相,据说蓄之家中必出豪杰,你们都是不识货的。

原来小杂毛这么厉害,碧烟笑着说:那公子快给它起个名字吧。

桃源的猫叫雪宝,我看这小家伙背上的黑色形状正像一片云,就叫云团吧,江梦枕抱起猫躺在床上,摸着它柔声问:你说好不好呢?

小猫伸出粉红带刺的舌头舔了舔江梦枕的脸,好像在说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现在已有了雪里拖枪,那豪杰什么时候来呢?碧烟放下一半床帐,促狭地眨着眼睛问:齐大少爷算是豪杰吗?

江梦枕没回话,拉起被子盖住脸,装睡不理她。

我看二弟倒不是那样的人,齐凤举挥退伺候的下人,亲手给齐夫人斟了杯茶,娘也太肯动气了,不过是只猫,值什么?这般大闹反倒让人看了笑话,说您刻薄庶子。

齐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心里也有点后悔,其实我知道,那个小妇养的没这个胆子弄死你的猫。只是见他平时不言不语,今儿却敢对人动手,怕他人大心大,以后压制不住,才叫气迷了心

所谓物不平则鸣,他好歹是个爷,受了下人冤枉,自然要恼火。齐凤举语声娓娓,不徐不疾地说:我看娘心烦的根源,不在二弟,而是在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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