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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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武溪春捂着心口,蹙眉道: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觉得欢喜,他若不来,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按理说,我们不该谈这些的,可我实在忧心 我已是个傻的、你却比我还痴,你心思如此纯稚,一心一意地怜惜他,可知那安致远又是怎么想的?
他他武溪春垂头嗫嚅着说:他虽未明言,但我写的诗他俱能记诵的
如此说来,也算有心了。若他真心对你、你又在他微贱时慧眼识英,总胜过盲婚哑嫁。江梦枕顿了顿,思索道:其实也不必急,你大可让武阳伯夫人放出一点风声,先打消了商户让他入赘的心,然后再做计较。
正是、正是!武溪春粲然而笑,反握住江梦枕的手说:我若嫁了人,就不能常来找你啦,那你多寂寞呀!
张嘴安致远、闭嘴嫁人,武公子好不害羞呢!
二人说笑一阵,武溪春欢欢喜喜地去了,江梦枕望着他的渐渐远去的身影,站在门边久久伫立。武溪春与安致远因一只猫而结下姻缘,而他的姻缘,又在何处呢?对方可是良人、可堪托付终生?十四五岁的少年,想到一生二字,总是感觉沉重又期待。
朦胧间,他竟觉得好友的背影透出一股义无反顾的孤勇,如同要奔赴一场未知输赢的战役也许一场心动、二姓联姻,真的一如两国交兵,点齐所有兵马拼杀一场,胜负生死谁能预知?
越想越是思虑万千,江梦枕猛地打了个寒颤,伸手缓缓掩上门。
一轮初升的弯月下,武溪春独自去往不知前途的夜色里,而江梦枕紧闭门扉,淹留在孤枕独眠的高阁中。
珍重芳姿
父亲母亲本说要上京来的,只是临行前母亲染了风寒,父亲不忍她舟车劳顿,便罢了。江梦幽拍着江梦枕的手,柔声道:你不必忧心父母,今日腊月二十三,咱们姐弟俩团聚一番,你我都好、他们也就安心了。
江梦枕点了点头,问:姐夫呢?
他们兄弟自有小宴,不必理他,咱们乐咱们的。
晋王是嫡长子,姐姐就是诸皇子的长嫂,家宴上不露面的话,只怕不妥吧?
非是我不知礼,只是他那几个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实不愿见,而且江梦幽拉着弟弟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
江梦枕惊喜非常,原来姐姐有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还不足两个月,我也是刚知道的。江梦幽笑着说:好了,别总说我的事,你呢?在齐家住的可舒心?我与你说过的事,有了成算没有?
江梦枕低下头,端起白玉小盅抿了一口香甜的果酒,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长姐的问题。齐大少爷确是个不错的人,可江梦枕心里守着礼数大防、和他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他犹豫了半晌,最后只道:我见齐大少爷,与见到什么其他的人,感觉并无不同。
怪不得人家叫你观音,你还是真大慈大悲、普度众生!不是我说,以齐大少爷那样的出身、品貌、才华,但凡占一样,就不知能引动多少芳心乱颤了,你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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