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3 / 3)
在安致远身后, 她既不认得这些权贵高官,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想与各位夫人攀谈几句,只是嘴一张开人家就知道她的深浅,不过是白惹人笑罢了。
安致远见此, 难免想起武溪春应对这些场面的从容有礼、谈笑自若,那是几辈子的积淀,李青萝连大字也不识几个,武溪春却是出口成章,两个人如何能比?他心里不是不后悔,只是看着李青萝怀里白白胖胖的儿子,安致远唯有告诉自己武溪春不能生育,若不能接受他纳妾,他们早晚也会有这一天,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他负了武溪春,是武溪春善妒不能容人!
嫂夫人好福气,一举得男,否则可是难办了,英扬笑嘻嘻地逗了逗孩子,忽而眉捎一挑,我怎么觉得这娃儿和安兄不太像?
李青萝浑身一颤,惊得去看安致远,安致远冷下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说这娃儿会长,更像嫂夫人罢了!英扬笑着说:安兄如今妻儿双全,嫂夫人乃是首功,安兄该上表为嫂夫人求个诰命才是,否则嫂夫人只有名份,却无品级在身,岂不遗憾?
我自有主张,英兄不必操心我家的事。
是、是,安兄的主意与城府岂是我辈能预测的?英扬从袖中掏出折扇扇了扇,更何况我要操心的人,现在已不在你家了。
你!安致远怒从心头起,半晌后冷笑着说:你家几代单传,在子嗣上只会比我更看重,你父母岂会答应?百无一用是情深,何必让他为这个再伤一次心?
亦不劳安兄为我家的事操心,只是情深二字你实在不配说英扬说错话般用折扇挡住嘴,又道:我说的不对,安兄是对嫂夫人情深,对别人难免要薄情了,小弟有个主意,安兄在请封诰命的奏折上这样写嫂夫人虽出身微贱,却最知道忠贞廉耻,就像那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忍辱负重地等到安兄出人头地 对了,那出戏里扶着薛平贵登了大位的西凉公主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竟忘了,想来也是不要紧的。
英扬!安致远忍无可忍,你是受人指使,来砸场子的不成?
受人指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英扬自小就是混世魔王,根本不把安致远的怒气放在眼里,他若指使我来闹,说明并没放下你,我岂肯来?他一字没提,我反倒要来看看热闹,记得你的嘴脸和笑话,以后说起来还能逗他一笑!
英扬放下贺礼扬长而去,在府门口和齐雀巧走了个对脸,齐家和永安伯府并没什么交情,齐雀巧此来不过是看看热闹,再给江梦枕找些不痛快,今日的李青萝不正是明日的肖华?虽然肖华暂时搬出了齐府,但齐雀巧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既让齐鹤唳觉得他委曲求全又避了嫌,如果江梦枕这一胎出了什么事,更赖不着他。
听说这李青萝与永安伯自幼青梅竹马,人人都说永安伯发了昏才会为她抛弃武家的哥儿,我看却不然,齐雀巧压低声音向林晓风道:难道有钱有权有才有貌,就能得到一切吗?这世上还是有有良心的男人,总念着旧情的,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哪儿那么容易忘记,你说是不是?她虽也看不起李青萝的出身,但更想踩武溪春与江梦枕一头,暗笑他们平白投了个好胎,在闺中时将她比进了泥里,现在却过得都不如意,令她好不畅快。
林晓风半天没有说话,齐雀巧暗中掐了他好几把,他才开口道:是啊,旧情难忘,权势钱财是买不到真情的 若走岔了路,余生唯有后悔。
齐雀巧见他附和,得意地说:正是的,幸而永安伯及时醒悟,否则难免遗憾终生。她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起身道:我去沾沾喜气儿,齐家的长孙必定要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不能让江梦枕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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