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12节(2 / 4)
干部,振洲都娶得!再说了, 凭振洲的本事?,还需要娶个屋檐大的婆娘给他撑门户吗?他自己, 外加我们整个月湾队姓邵的, 都是他屋头?的大梁!振洲, 别听你婶子瞎咧咧, 你想娶哪个, 就娶哪个, 叔支持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五叔公,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盅酒,还是邵振洲带回来?的大曲, 他隔天喝一小?杯,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喝安逸了,才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表起态来?,也?算是为这?事?拍下了最后的响板。
“这?成?亲过日子, 是两口子的事?情,心头?愿意, 才能过好, 这?小?夏知青,我看着也?不错, 别看长得一副棉团团的样子,但?内里也?是有自己主意的,就像一团棉花包了坨铁,看起来?软和,掂起来?却是蛮重,是个能过日子的!”
“振洲啊,五叔公和你长弓叔一个意思,你想娶哪个,就娶哪个,只要小?夏知青同意,就要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小?夏知青一时?不愿意,只要你心里有这?个想法,五叔公也?愿意舔着这?张老脸,去给你说和,来?,先赶紧地吃饭,吃完饭去我屋头?,看看我给你早就准备下的婚床……”
蓦然升起几分尴尬感的邵振洲:“咳!”
民间老话,“一生在世,半世在床”。
无论是城里乡下,娃儿结婚,打一张好婚床,都是顶顶重要的事?情,马虎不得。
五叔公的屋里,麻利地点起了煤油灯,老爷子笑眯着眼?,像展示宝贝一样,给邵振洲一样一样地介绍角落里安放的一大摞已经打好尚未安装成?床的零部件,话里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小?得意。
“去年振军结婚,我就给你一道准备下了,木床、木桌、木柜,36条腿儿,就等着你啥时?候派上用场呢!这?木桌和木柜,倒是都成?型了,就是这?床,还没装好。”
“这?是前片、后片、床撑子、收脚撑子、床桄……都是老莫头?的手?艺,选的上好的枣子木,每个月,你五叔公都不忘刷着桐油呢,改天,再叫老莫头?过来?把床往你那屋里一装,就齐活了,妥妥一张长六尺六寸、宽四尺四寸的福禄婚床,老莫头?可是拍着胸脯跟我打了包票,定是能用上五十年!”
邵振国听着自家阿爷的话,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是呢,老莫大爷那可是全?公社公认最好的木匠师傅,他打的床,哪个不说好,这?两年,他推说上了年纪,已经不怎么亲自动手?了,都是让徒弟来?,还是阿爷亲自带着酒上门,才说动了他,便宜了我们两个,嘿嘿嘿!”
邵振国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就贱兮兮地朝着邵振洲怪笑起来?。
“振洲哥,你不晓得吧,这?打婚床啊,里头?也?有各种花花哨呢,老莫大爷那个小?徒弟跟我说了,有那蔫儿坏的木匠师傅,觉得你招待不周,他也?不明说,就在婚床上搞花枪,做小?动作。”
“我们寻常人,自然是看不出来?,到洞房花烛那晚,新郎倌儿新嫁娘一上床,一做那事?儿,哎哟,坏菜了,那床老鼠啃箱子一样,吱啊吱啊地叫得山响,被?听墙根的人笑话也?就罢了,新郎倌儿新嫁娘都没心思做那生根根发芽芽的人生大事?了!”
邵振洲:……
邵振洲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自觉得意唾沫横飞的憨包儿族弟。
你个毛都不晓得长没长齐的青毛桃,在我们一群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跟前,没脸没皮地说什么洞房花烛生根根发芽芽,也?不怕挨耳刮子!
果然,就如?邵振洲所猜测的那般,下一秒,邵长弓的大手?就精准地揪住了小?儿子的耳朵。
邵长弓吹胡子瞪眼?睛的:“个逑都不懂媳妇儿还不晓得在哪个丈母娘怀里的小?毛头?,耳朵子倒是蛮灵,嘴皮子倒是蛮痒的嘛,看把你能的,咋样,要不要你老子给你松快松快!”
话音刚落,手?上就加了把劲儿,邵振国被?揪得龇牙咧嘴地嗷嗷叫,邵振洲含笑看着,心里却是满满的羡慕,兼夹杂着几分说不出的感伤。
他从小?没少看长弓叔教训振军振国,虽然,每次长弓叔都是一副火爆爆的样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二十年过去,家人在他脑海里的面容,已经越来?越模糊,就是他最敬爱的阿爸,也?是如?此。
而在仅有的记忆里,他从未搜寻到过类似的画面,不能不说没有遗憾,毕竟,这?种父训子的简单幸福,他还来?得及体?验,阿爸就走了……
幸好,他也?快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还是他藏在心里三年的姑娘,很快,他也?会有属于他和夏居雪的孩子,到时?候,他教训起皮小?子来?,也?会和长弓叔一样吧!
至于闺女,就可着劲儿地疼,就像疼她?妈一样,把她?疼到心坎坎里头?去……
邵振洲浮想联翩间,只觉得胸膛里滚烫烫的,他看向两个长辈,满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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