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3)
,司仪上台讲了一通煽情的开场白,然后把新人隆重引出来,现场灯光随之熄灭,唯余一束光给到了厅堂正后方,把所有宾客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一对新人手挽着手缓缓走向台前,新郎眉目清秀,斯文帅气,新娘一袭婚纱拖地,美丽动人,温婉典雅,看上去十分般配。
杨麟碰了碰陈错的胳膊,哎,之前没发现,原来苏老师长得这么漂亮。他凑过去不坏好意地问:怎么样,后悔么?
陈错收回目光,看了眼身边的人,淡淡道:后悔什么,没有你漂亮。
杨麟微微一愣,调戏不成反被戏,他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端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等他缓过来,再一抬眼,新郎新娘正在交换结婚对戒,晶亮的钻石在指尖闪着微芒,掌声响起,新人脸上带着笑,交颈拥吻,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杨麟看得心里有些酸涩,他和陈错不可能有这样一场婚礼,更不可能像这样光明正大地接受亲友的祝福,他们的爱只能隐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卑微地开着花,却享受不到一丁点阳光雨露。
正这样想着,指间忽然一凉,杨麟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那套在右手无名指上的形状,他心跳得飞快,半晌才缓缓低下头,看清了指间的物件,丝丝凉意侵入指骨瞬间化为暖流,顺着血脉流入心脏,一下一下地挑弄微颤的心弦。
两只手在桌下紧紧交握,力道强悍而霸道,陈错的手指被坚硬的金属硌得有些疼,但他没松开,他的眼睛仍盯着台上,他能感受到身旁那道炙热的目光,那是他见过最热烈的暖阳,他独自在黑夜中走了太久,那温度让他太过贪恋,让他想要倾其所有,不惜一切将它留住。
酒店停车场,杨麟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却没开出去,右手反复摩挲着指尖的硬物。
这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
过年送你回家那天。陈错说。
杨麟心里一暖,右手手指在档位上轻轻敲着,看着他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错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才一字一字说:想娶你的意思。
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缓,甚至不带任何语气,杨麟却仿佛听到了他这辈子最渴望的声音,悬在半空中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宿主,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错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微不可查地颤抖,杨麟,我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甚至很闷,你和我在一起可能不会有很多快乐,而且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玉河小学,所以也给不了你多姿多彩的生活陈错停顿半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可是,哥,我想给你做一辈子饭,酿一辈子酒,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有你的家,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细密的雨珠很快将前挡风玻璃糊住,留下一片模糊而斑斓的彩色。
杨麟怔了好久才想起把雨刮器打开,下意识地按开了车窗,凉风混着雨水灌进来,杨麟的半边脸瞬间就湿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一激,杨麟如梦初醒似的摇上车窗,把车靠路边停下,抬起手背擦脸。
陈错看着他这一系列令人费解的动作,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扶住他的下巴转过来,抽出张纸巾给他轻轻擦拭,眼底满是宠溺,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刚落,陈错只觉眼前一暗,面前这男孩精致的眉眼突然放大,接着唇上一凉,这回换作陈错错愕失神,湿热的柔软滑进口中,缱绻而肆意地将他的一腔爱意悉数敛收入心。
本来不算长的路,被突如其来的雨和求婚生生耽搁了三个小时,两人到家时已经下午五点。
一进门,杨麟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这跟他以前考试考砸了,拿着成绩条回家领死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诡异平静。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厨房散发着光亮,里面是于晴切菜的声音,杨麟正要往厨房走,客厅的灯突然亮了,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杨麟,你过来。
这毫无温度的声音就是杨麟小半辈子的噩梦,吓得他浑身一抖,条件反射地转头要逃,却被身边的人抓住手腕硬生生拖了回来。
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强了,杨麟定了定心神,抬步走向客厅。陈错跟在后面,感觉到杨父冰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一改昨日温和慈爱的神色,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杨麟捏了捏陈错的手心,像是在安抚他,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然后抬步走到沙发旁,没有父亲的命令不敢坐下,只得傻站着。
杨肃目光转到儿子身上,在捕捉到他手指间的银白时,瞳孔骤缩,眼神冷到极致,发出的声音分明是在强行克制,你手上戴的什么?
来了来了,摊牌的时候来了,杨麟虽然还没做好准备,但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不可能和陈错遮遮掩掩一辈子,家里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即便面前横亘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冰山,他也必须要试着翻一翻,陈错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就交给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他握住身边人的左手,深吸口气,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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