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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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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正常人顾谦则顿了顿:好久不见。

谢离每一个都懒得搭理,正要离开,却忽然被沈白白拦住了,似乎是好心劝告:谢离哥哥,听说你之前骗斐然说他买的扇子是赝品,顾叔叔好像生气了,你等会儿上楼记得好好道个歉啊。

顾斐然冷哼一声,还有些扭捏:小白你跟他说这

谢离没给他半分视线,嫌恶道:滚开。

顾斐然表情一裂,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下也不纠结了,气得扭头追着他的背影骂道:谢离你他妈嚣张什么呢?!这里可是我家!

斐然。沈白白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微抿起嘴角,侧脸望向楼梯上的人,显然也不满对方的态度。

谢离于是回过头来,眯眼盯住他们神色各异的表情,半晌,嗤笑:不就是两个草包买了个假画扇,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

沈白白脸色一白,有些气恼的屈辱。

顾斐然气得差点跳脚:你骂谁草包?!你谢离才是侥幸生在谢家的草包!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小白的画技和名誉圈子里有目共睹,你拍一万匹马都追不上!

顾斐然。顾谦突然打断他,声音很冷,滚回去。

顾斐然一愣,顿时愤愤:哥!是他先说小白

顾叔叔!沈白白忽然开口,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班门弄斧帮斐然挑礼物了,还害他被人怀疑诬陷。

闻言,顾谦忍不住皱了下眉,将说的话也顿在了嘴边。他其实并没有觉得扇子的真假有多大关系,只是因为这件事和谢离闹成这样实在有些过分。

但沈白白他看着少年低垂白嫩的脖颈,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对方洗完澡只穿了件衬衣蜷缩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情形,像只可爱无害的小动物。

于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谢离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场戏,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那晚的剧情推进得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八十很成功。

他正要开口嘲讽,突然身后的门就打开了,谢恒海十分不耐烦:站在门口干什么,滚进来看画。

谢离拧了下眉,对这老头的态度十分不爽。进门前,他又忽然回过头,恶劣地弯起眼:顾斐然,你努力舔人的样子真像条狗。

哦不对。谢离舔了舔嘴角,狗主人还知道被护了赏根骨头,你的主人好像连口汤都不想给你呢。

他笑意盈盈地说完,眨眨眼,无视掉楼下瞬间扭曲的面容,转身合上了门。

斐然。沈白白僵硬地拉了下他的袖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都是好朋友。

顾斐然移开视线,咬牙嗯一声。

他的脸色和态度都不太对,沈白白有些焦急,正要再说些什么,顾谦却道:好了,上楼吧。

他只好委屈地咬了下唇,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身后,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顾斐然本来也有些不太舒适,但看着沈白白这幅可怜模样,还是忍不住抬手抱了下他的肩膀:好了小白,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相信谢离说的话,你放心吧。

沈白白这才缓慢抬起眼来,眼底水光闪了闪,抿唇低低嗯一声。

顾谦皱皱眉,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但也没多想,领着两个小的一起进了收藏品阁楼。

阁楼内的灯光昏暗,掩去了沈白白眼底不太清晰的气恼和慌张。

谢老,我觉得这画不应该是做旧,就算是老画染制也不可能做得这么精细的。

王贤皱起眉,指尖小心翼翼地拂着扇面,低声说道。

顾远归也说:确实,我也找了好几个人来问了,都说绝对不可能是作假染画的。

但人家谢大少爷非要说是赝品,我们有什么办法。顾斐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

谢恒海半阖着眼,说:没说是做旧。

顾归远一愣,抬起头:那您的意思是?

谢恒海未开口,一旁的年轻男人却哼笑:前朝画家临摹仿制的同僚画作,当然不是做旧。

一群人顿时皱眉看过来,顾斐然正要脱口反驳,就被人打断了。

他说的没错。一旁的林旭意外地看他一眼,才抬手推了推眼镜,刚刚我就发现,这扇面画的落笔笔锋不像是杜海,但又和杜海师出同门,应该是他师弟仿的画作。

闻言,沈白白连忙走上前,捧住扇面画仔细端详了一遍,才恍然大悟道:没错,是我眼拙了。当初我看这梅花花瓣收笔圆润,是典型的杜氏画法,竟然忘了杜门里还有一位小弟子杜松现在才看出来,这梅枝西撇的折度其实是杜松的习惯。

他滔滔不绝地说完,在众人愣怔的眼神中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眼睛亮亮地弯起来,诚恳道:谢谢林老指点!

林老听着眼前一亮,稀奇地看着面前的男生:你还认得杜松?

沈白白微抿嘴角,乖巧笑笑:我很喜欢画画,所以对各门各派都有一点点研究。

顾斐然骄傲不已:小白从小就开始画画,肯定比某些半瓶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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