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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活佛(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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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它从容高远,没有烟火气,“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

琴桌也换上了蓉蓉送的黑漆描金藤编琴几,和黑色的古琴相应。黑漆桌面上描金水边一亭一案,其上描金小阙一首:“江上旗亭,送君还是逢君处。酒阑呼渡。云压沙鸥暮。漠漠萧萧,断肠柔橹。相逐寒潮去。”几四角及边沿描金蝙蝠数只,束腰处以极细的竹编装饰。

这些天傅恒不便,珍珠自也是在屋里随侍,海氏每天午时过来问候,璎珞嘱咐不要让马神庙街知道,免老夫人忧心。福隆安也常来看阿玛,然后就待在一旁用木偶人布阵阵打仗,嘴里念念有词:瞒天过海……空城计……围魏救赵……等小果儿下了学,才由呼林带两个孩子去玩。璎珞从未觉得他如此的省心,欢喜地看着儿子,觉得傅恒这一病,他似乎懂了点事,某天,对着一个牙雕广目天王大法螺看了一下午。

傅恒看着福隆安,心里更是骄傲甜蜜,他可是自己和璎珞的长子!然后夫妻俩也会交换会心的笑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只是璎珞说自己过足了田螺姑娘的瘾,傅恒却笑她是掩耳盗铃的田螺姑娘。

如此过了十余日,傅恒完全好了,回去上朝的前一晚,璎珞教厨房作了傅恒喜欢的红烧黄鳝,盐煎肉,葱烧海参、清炒河虾,一品豆腐并清汤银耳火锅。见傅恒看完折子,她便躺去床上,说要傅恒像当年侍疾亲她那样再亲她一次,接着又要他躺在床上,说要像他亲她的那样亲他,傅恒开始说天儿热别折腾,被她央求不过,便依了她。

璎珞亲在他脸上,刚要抬身起来,傅恒睁开眼睛,一把把她抱住,璎珞倒在他身上,咯咯直笑,傅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璎珞还在笑,说他太不得体,才大好了,又说这些天傅恒病了,自己没喝药。胸脯在薄薄的白色长裙下起伏,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穿着的艳彩羌绣肚兜。

傅恒不理她,将她的双手按压在她头两侧。璎珞于是撒娇道:少爷,你为什么今天这么凶?傅恒道:你别忘了,以前你还说我什么?璎珞想了想,不解道:什么啊?傅恒笑道:欺骗无知少女,人头猪脑,毫无廉耻。璎珞大笑起来,这好像是她和他见第一面时,拐弯抹角骂他的话,已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着呢。

傅恒看着她,认真地问道:魏璎珞,你是无知少女吗?璎珞答道:和傅恒大人相比,我是无知少女吧?然后捉狭地看着傅恒,意思是“我赢了,你愿意说你比我无知?”傅恒似笑非笑,眼睛里炙热又冰冷,突然俯身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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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已提前看了本章前两节的朋友,我更正了本章的标题为“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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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波切和阿阇梨】这两个词都是藏传佛教对上师的称呼。“仁波切”是藏文“ r-po-che ”的音译,藏语中“仁波”是“宝贝”、“珍宝”之意,“切”是“大”。所以,仁波切的意思就是“大宝贝儿!”“仁波切”是藏区最常用的泛称,用以称谓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单纯从词义上说,“仁波切=上师”。但因为藏族信众拜见或谈论活|佛时,一般均以“仁波切”相称,而不用活佛系统称号,更不直呼其名,导致很多人认为“仁波切=活|佛”。其实,“活|佛一定是仁波切,但仁波切不一定是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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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僧侣常把传授自己秘法或仪轨的上师,尊称为“阿阇梨”,意思是“用其智慧与道德教授弟子,使之行为端正合宜,而自身又堪为弟子楷模之师”,故又称导师或上师。密宗的修持需要上师灌顶,没的一律不得成就。上师与弟子结下师徒关系以后,就是生生世世的,直到弟子成佛为止。所以在小说的上一节引用了《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那首诗,本意是上师对弟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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