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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帝后(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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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笑起来,道:因为你和皇上像?傅恒知道她又在笑谑自己对她和皇帝的在意,便警告地用手点点她。璎珞立刻道:我错了,少爷,不许提旧事,今晚我罚酒三杯。

傅恒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这还差不多。璎珞涂好了手,走过去给他捏肩膀,傅恒抬头对她微笑了一下。翠儿又进来,说姑奶奶问府里新买的两个小厮是不是也给配上怀表,傅恒“嗯”了一声,道:你告诉珍珠,叫全大人顺便去置办就行。翠儿答应了自出去。

十二阿哥如慎嫔所说,勤奋孝顺,皇帝也经常赞他用功,但那拉氏嘴上鼓励他说勤能补拙,心里总是嫌他天分不高。珍儿姑姑忽然惨死,永璂一流泪,便被那拉氏申斥,他只能在乳母面前哭。万寿节后,日子便恢复了常态,那拉氏从承乾宫的大宫女里擢升了惠儿领班,她二十出头年纪,跟着珍儿多年,对那拉氏的生活起居十分熟悉,性子也好。将那拉氏的日常生活料理的妥妥贴贴,不下珍儿。

那拉氏听说袁春望疯了,便为珍儿不值,那时候,珍儿要跟袁春望,她就应该阻止,但是想起珍儿竟然为了袁春望背叛自己,自己差一点儿就万劫不复,又恼恨。惠儿什么都不知道,素日和珍儿本亲近,见皇后对珍儿的死十分冷淡,心里拨凉拨凉的,只得谨慎当差。

枪法考较结束后,十二阿哥曾高兴地对母亲说,皇阿玛夸赞了他。那拉氏面儿上也赞了儿子,却对惠儿说:他不过沾沾自喜,瞧瞧人家永琪,皇帝心里根本就没这个儿子,连福康安都比他高过一个头去。惠儿于是劝道:娘娘,五阿哥是大人了,福康安少爷也比十二阿哥大,他们打枪打得比十二阿哥好,那本是应该的。那拉氏摇了摇头。

皇帝还是和之前一样,会来承乾宫和皇后说话。那拉氏见他似乎对万寿节那天的事毫不介怀,仿佛没发生似的,心里不知怎的,竟感不安。倒是再未见他提起要立皇贵妃一事,且养心殿还在收承乾宫送的汤和小食,略感放心。

万寿节那日后,她便再不吃紫河车,惠儿不明白她的心思,总劝她,说东西不用搁着可惜了,她只是不理,除了主持朝会和宫务,基本都待在“镂月开云”自己的佛堂里,关着帘子,不让任何人进去,连打扫的人也不准进。惠儿觉得皇后虔诚向佛是好事,只是脾气变古怪了。

之后,那拉氏从皇帝处知道新枪是袁春望的人动的手脚,立刻下跪向皇帝请罪,又说是自己没有教育好永珹,请皇帝责罚自己,宽谅永珹。皇帝只淡淡地说:为了保全皇后的面子,朕不会公布袁春望乃是鸟铳事件的背后主使,皇后跪安吧。

那拉氏谢恩感激皇帝,回去后便叫永珹的贴身太监黄兴来问。从黄兴处知道,袁春望之前去履亲王府送赏赐传懿旨的时候,黄兴听见他常挑拨永珹及永琪的关系,是以才酿成鸟铳之祸,那拉氏生气之极,袁春望这个蛇蝎贱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从头到尾,真是坏了自己多少事。

永珹和他的妻妾这些年对自己孝敬有加,但他确实能力远不如永琪,其实也不能怨皇帝偏心。同封了和硕亲王,宫里每到节气给两位亲王府赏赐的东西她最清楚,都是她过了目的,都是一样的。皇帝教二人在各衙门学习,也是机会均等,连两府女眷去太后处请安时,太后给的赏赐也都相当,挑不出什么理。

弘昼“病退”,永珹又被拘禁,阿里衮心里惴惴不安,向傅恒请教,傅恒只道:大人乃是军机重臣,和四阿哥不过是以前的姻亲,何须紧张。只字不提弘昼。阿里衮忙道:是,皇上明察,奴才和四阿哥早已没有往来。而永琪从未在荣王府论及四阿哥的过错,只说新枪是被宫中的太监做了手脚,皇帝已处置了所有涉事之人,亦未提皇后身边的袁春望乃是幕后之人,三个女眷都觉得庆幸和后怕。

因袁春望内情复杂,奉太后懿旨,内务府亦未在后宫公布白露暗害忻妃和瑞贵人之事。忻妃乃中毒而亡,但当年太医院并未验出她中毒,如今更不能开棺查验,白露也不知那奶饼里的毒究竟是何物,袁春望已疯,此事便成了谜,叶天士认为,用毒的手法定是与鱼鲛粉和兰花相遇成毒类似。

所以珍儿的真正死因,彩云和细君都不知道,只以为她和袁春望因白露口角被杀,素日关系算亲近,都为她十分伤感。两人拿出一些体己银子,由彩云在外面的庙里给她请了一场法事超度。

皇后专门去看了瑞贵人一次,外面倒是看不出什么。这瑞贵人虽然是德保的女儿,永琪近亲,又是令贵妃的身边人,但一直身体不好,连早会都经常来不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却不知竟是袁春望暗地里给自己解决了一个隐患。瑞贵人自己和令贵妃也不知内情,三个女人一处坐着说了一会子闲话就散了。

永珹成婚多年无子,叶天士给他和妻妾常年用药调理,茜茜的父亲公义作为内务府大臣,不知找了多少偏方,但并未奏效。皇后和金家都心灰意冷。被关进宗人府后,和家人隔离,就更无望。于是皇后又去请求皇帝,让永珹的妻妾可以常常去宗人府陪他。皇帝便说,那是受罚,只允许夜里留宿,不许白日陪伴,而且除了妻妾,旁人一概不许,皇后也不能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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