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宠 第29节(1 / 2)
姜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灰白如死的瞳孔里看不出更多情绪,唯独声音充斥着冰冷与决绝。
她说——顾淮左,我就算被顾绝打死也不要你管,你滚啊。
他捧手掌心里的姑娘,一句狠话都不肯对她说。
就算姜暖没等自己,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应该被性格温顺的良人妥善珍藏。
哪怕自己放不下,也不会轻易的去打搅她的生活。
可是那个男人,不仅没有珍惜她,还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垂在裤边的手不再颤抖,不知何时紧握成拳,低垂的眼睫扫开阴霾,顾淮左平静地看向长椅上小小的人影。
一脚踩碎脚边的玻璃瓶,鞋底碎渣锋利,被他一寸一寸碾入了泥土中。
顾绝,除非他死,不然这事没完。
成为顾太太的第二十四天星火回眸,烈……
024
顾淮左眼神晦暗敛了光,淡看着她,薄唇开启,“姜暖。”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又哭又怕,头痛欲裂,无力隐藏眼中紧张至极的情绪,鼓着腮帮子望着他,任凭眼泪啪嗒的划过脸颊。
“怕我打你?”他问。
打你,这两个字他说的很轻,带着一丝质问的怀疑,心上疼痛尖锐,残忍发颤。
自己怎么可能打姜暖?
闻声,姜暖脸色再白三分,豆大的泪珠卡在眼眶上,要落不落,更加惊恐地望向面前男人。翕动的粉唇委屈地糯动,无声诉说着求饶。
这样的表情,落在顾淮左眼中仿佛是默认,默认了在姜暖心里——自己也会打她。
松开的手指再次蜷缩握紧,顾淮左深吸了口气,下颚在月光下紧绷成银辉利刃般锋利,抿紧的唇角压下了戾气。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顾淮左问。
姜暖眼中水光微颤,敛眸垂首,沉默不语。
凌晨的风,清醒自知。
木芙蓉的花叶交错丛生,随风花声漫响。
月沉星落,时间自走。
她还蹲坐在长椅里,直到凉风顺着脖颈灌入后背,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姜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埋在膝盖后的脑袋滚烫滚烫,被风吹得一阵恍惚,痛意依旧。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就看见了顾淮左,迷糊地仰头望向他,刚才说什么了?
“该回去了。”顾淮左脸上神情寡淡。
姜暖头昏,勉强能听清顾淮左在跟自己讲话。
她乖乖的将双腿从长椅移开,放地上。没法去穿断了鞋带的凉鞋,脚掌踩在硬草与砾石上,没有痛感,双腿是一种完全失重的触觉,麻了。
灌了好几瓶啤酒的身体不听话地朝一旁倾倒,姜暖慌张地伸出手,想抓住能依靠的东西。
穿过夜风的手指无助扑腾,趔趄摔倒的瞬间,手指被一只温凉的大手握紧掌心,紧接着便被带入怀里。
后脑勺撞在坚硬的胸口,越发昏沉作痛,脑袋嗡鸣不断,姜暖分不清是血管喷张的鼓跳,还是男人胸口心跳律动,好像都有,咕咚咕咚的敲打头皮。
顾淮左左手护住她的腰身,俯身伸出右手,从她膝弯穿过,起身便将人横抱在怀,朝路边走去。
姜暖顺势靠在他肩颈处,迎面的风吹散满身酒气,人稍稍舒服了一些。
酸麻的双腿搭在他有力的臂弯中,长裙有着宽大的裙摆,自他小臂垂落,扫过地面疯长的荒草。
她仰着脑袋,伸出了手想抓住西沉的月亮。
因为侧身的动作,她的脸擦在顾淮左锁骨处,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顾淮左皱眉,眼神幽微深沉了三分。
若是平时,他衬衫扣子不会开到落出锁骨的位置。
还不是因为姜暖,害他情急乱了分寸,烦闷之间扯掉了珠扣。
姜暖脸颊贴在他颈下至锁骨的地方,歪头看月亮,乖巧懂事极了。
一阵阵呼吸,掠起顾淮左心上细细涟漪。他垂眼看向姜暖小半个侧脸,停在她弯弯翘翘的睫毛上,湿意未退,还在悄悄落泪。
移开视线,余光不经意瞥见她红肿的脚踝,磨出水泡的脚趾,他眉头皱的深了几许,沉声问:“你走过来的?”
头顶突如其来地传来清越声响,姜暖身体瑟缩了下,意识到是顾淮左后,缓缓点头。
“为什么不回去。”他问。
姜暖没回答,酒虽然没醒,面对顾淮左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也清晰的知道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介意。
介意顾淮左的那句‘你十九岁呢’。
十九岁不是年岁。
是一条分界线、是天堑,无疾而终的暗恋,遥不可及的喜欢,重逢时的云泥之别。
晚风习习,草声簌簌。
盛放的木芙蓉灿烂温柔,花色在顾淮左肩头远去,天边淡去了月亮。
黑色的小轿车旁,男人站定,消磨着为数不多的耐性,“姜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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