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 / 4)
?你看是微信还是手机号……”
钟翊头也没回地扔下一句“你找我助理就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电梯口。
“林瑧。”
地下二层停车场鸦雀无声,钟翊低沉的嗓音撞在空旷的石壁上又荡回来,显得空灵,还有点委屈。他一只手隔着衬衫圈住林瑧的手臂,另一只手掐着腰把人抵着墙壁上又死死扣在自己怀里,林瑧连大腿都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被动仰着脸任他跟条邀宠的大狗似的在自己脖子和锁骨上啃噬舔咬。
“为什么不理我?”
林瑧被咬得有些痛了,手指插进钟翊的发丝里用力拽了拽,示意他轻一点。
“小狗还挺会恶人先告状。”
钟翊顺着他手指的力道抬起脸在林瑧尖俏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留下一个牙印,眼神像一汪藏着暗涌的潭,安静地映着林瑧冷漠的脸。
“你让他抱着你。”
林瑧把手从钟翊发丝里抽出来,言出必行地给了钟翊一耳光,他打得不重,几乎没用什么劲,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这个动作的惩罚性质在于侮辱而不是疼痛。钟翊迎着巴掌的方向侧了侧脸,慢半拍地露出重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二
“别吃不该你吃的飞醋。”
林瑧从没惯过他的小脾气,8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他不知道钟翊具体是什么时候回的申州,但至少有小一个月了,他回国没有联系任何人,也包括林瑧。林瑧上一次听见钟翊这个名字竟然是从自家老头的嘴里:“vtel总部在申州的大楼过两个月要办落成仪式你知道吗?我听说他们派过来的亚洲区总姓钟,和你差不多大,之前也是申大国际经贸专业的,还是2013级,是你同学?”
林瑧刚从楼上卧室下来,走进餐厅倒了杯煮好的黑咖啡,桌对面的老林早饭已经快吃完了,正拿着一个平板在看当日时经。林瑧听见他的话第一时间也没当回事,接过厨娘徐阿姨递过来的餐盘坐下,轻飘飘地应了句:“28岁的区总,太年轻了吧,关系户还是vtel疯了?我没听说过我们那一届有谁是casier家的亲戚啊。”
老林不太听得惯自家臭小子又欠又毒的嘴,怼了句:“现在年轻有为的小辈们多的是,你不要以为自己好吃懒做没有长进就贬低别人。”
林瑧对着老头儿翻了个明显的白眼,他就知道他爸在这儿等着他呢,点点头:“行行行人家年轻有为,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让我恼羞成怒自己找根皮带吊死?”
“你这又说到哪里去了,整天嘴里死啊死的,我就是想着要真是你大学同学,到时候vtel大楼招标我们还多个渠道。”老林被林瑧气得不轻,手指在今天刚发布的财经新闻上划拉了两下,倒是划拉到了vtel官宣亚洲区总的确切消息。
“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vtel给这个新区总的牌面还挺大,全球官网都推送了,亚洲区总zhong yi。”
林瑧皱了皱眉,今天的咖啡有点苦,苦得他好像都幻听了,于是又问了一遍:“钟什么?”
老林把平板递给他看,解释说:“yi。这新闻没有中文名啊,哪个yi,容易的易?毅力的毅?”
申州大学2013级国际贸易专业,只有一个叫zhong yi的学生,他恰好也和这份简介里的人一样本科同时拥有申州大学和普林斯顿两所学校的学位证书。
如果不是万分之一的巧合的话,那么他的名字应该是……
“钟翊,立羽翊。”
那一刻某种强烈的割裂感让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直到老林吃完饭离开之后林瑧才回过劲来。他自己餐盘里的班尼迪克蛋和吐司一口没动,还被银质的餐叉戳得稀烂,这幅景象把出来收拾餐桌的徐阿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今天的早饭不好吃惹了林瑧生气。
老林离开之前让林瑧想办法联系一下自己的老同学,如果能套套近乎就包下整个vtel大楼33层所有的灯具,林氏至少三个月不用再开张。
而林瑧当时还没想明白事儿,浑浑噩噩地就答应了林董安排的任务。
先前几次应酬林瑧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耍赖躲过了,好在因为钟翊刚到申州就把难搞的名声传了出去,老林也没真的压着林瑧去vtel办公室门口拍门。但今天申州商会主席的晚宴钟翊确定会出席,林瑧想躲都躲不过。
早断干净了的人端着一副桥归桥路归路的脸出现,装了不过一个小时又跟疯狗一样把他堵在地下车库里,叼骨头似的啃,任谁来了都忍不住要给一耳光的。
可惜钟翊在他这儿早挨巴掌挨习惯了,不管林瑧使不使劲都一点用没有。
从前林瑧在床上扇他扇得更狠,被弄得过火了一边哭一边抬脚往胸口踹都是家常便饭。林瑧脾气虽然怪,但认识钟翊的前十八年却也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往后十年也只揍过钟翊一个。
他时常怀疑钟翊贱得慌,被越打越爽,但自己玩不来变态的那套,每次动手从来不是为了情趣。
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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