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谁是下一个人?(2 / 3)
。她不知道棋棋和汶蔚在场看热闹,但她们目睹绚意一人跑走。
「这个事件该不会跟林绚意有关吧?」汶蔚问。
棋棋没说话,但心知这当然有关。
绚意追到外面,只见升降机门正要关上,里面正正是陈浩男本人,她赶紧跑去按停升降机,幸好成功。陈浩男见到她,有一分惊讶,但很快被他收走,冷若冰霜地拋下一句:「别跟来。」可是绚意没听他讲,走进升降机,然后门就关上。
二人站着,一时之间绚意不敢作声,但她好想问发生什么事,最后便吐出口。
「你是肇事者。」陈浩男回话,不含任何感情。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问我是不是睡了你。」
绚意惊讶得无言。
「这个人还是想得我这么无耻,明明他才是那种人。」
绚意还是沉默,于是二人都没说话,直到升降机到达地面,陈浩男又说:「你回去吧,不想破坏你的毕业派对。」
她跟他走出升降机,面向着他,还是依旧染了一头金发的陈浩男,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看起来像花花公子,但他骨子里不是这种基因;相反,高韦诺长得一脸正人君子,但在他骨子里,是个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
「抱歉。」绚意说出。「这整件事本来跟你无关,我却拖你进来,之前还认为你是个不可信的人,轻蔑你,还有我的朋友……严格来说她们不是,我说的是班上的那一堆,你知道的。」
陈浩男终于笑了一口,放缓了一下气氛。
「也不尽然关你的事,总之,刚才算是我替你教训了他。」
「你教训了什么?打了他?」
「精神上,言语上。」
「什么?」
「回去吧,我不要紧。」
「不,是我邀请你来的,我不能……」
「算吧,我只是癮子来了,想看他的丑态,现在都看光了。」
「你不要走,我是说走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嘿小姐,你别讲得这么曖昧。」陈浩男用戴着戒指的食指点向她的鼻尖,绚意随即打走他。
「我只是不想扫兴。」
「那么……一起去另一个地方如何?」
「哪里?」
「酒吧?喔,不好,网吧?」
「我不打机的。」
「那么去酒吧。」
「厌了。」
「哦?你经常去?」
「说点别的地方。」
「……想不到。边走边想如何?」
「好。」绚意起步走,却突然想起:「我的东西遗在上面!你等等,我上去拿。」然后绚意便走回升降机,快快从派对中拿起自己的袋,迅速离开,无视其他人的目光,或是高韦诺在何方。
幸儿下楼之后,她见到陈浩男仍在,她以为自己下楼之后或会收到他的讯息说:回去吧,我先走了。这样的讯息就真的令人很扫兴。
于是二人走在街边,漫无目的,话题绕到将来的职业。绚意兴高采烈地说自己的目标。
「我很有信心一定会成功,然后我要设计好多种旅游路线。」
「唉,真羡慕,我还要重读。」
「明年你就可以当领队啦。」
「希望吧。」
「你口才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不是口花花?」
「口花花才哄得团员乐呵呵。」
「哈哈。」陈浩男看向一脸轻松的绚意,又说:「希望到时能跟你合作,我领队,你计划。」
「那得要同公司。」
「你觉得我们还会是朋友吗?以后。」
「为什么不会?」
「通常毕业了的人们不会再联络,联络的都会变质。」陈浩男望向驶走的私家车,微弱的红黄灯没落在他看不见的另一边。
「偶然吃顿饭的关係不难维持吧。」
「你知道吗?出来社会工作以后,所有事情会比你经歷过的情爱更艰难,到时没有人扶持,会更难走。现在能找到一个情人的话,起码还有个照应,回家可以打电话诉苦。但若是没有的话,回家打遍电话簿里的电话,很可能没有一个朋友愿听,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能随时安慰你的寂寞。」
绚意微微点头,脑里想像得到这样的生活。虽则能够出来工作,当一个强而有力的大人,但背后总有些辛酸等着自己,无可避免。她期望能闪闪发亮,但即使现在她很有信心能成功,也不能代表以后的路能杀出重围。
「我觉得你好坏,为什么现在要讲这种东西?多让人难过。」绚意说。
「难道你不怕吗?」
「你怕吗?」
「一点点。」
「看不出你是个怕寂寞的人。」
「拜託,谁不怕寂寞?」
「但路就是要一个人闯,就算你有伴侣,很多事情都只能一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