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纵容(三)(1 / 3)
冬日清晨卧室微凉的空气里,温度急遽上升。等深吻终于告一个段落,叶鹤亭从低喘中睁开眼,发现小姑娘正从天花板的方向俯视着他。她莹白的脸上如桃花嫣然,饱满含苞的嘴唇晶晶亮亮的,还有那直勾勾审视着他的眼神,纵使仍显出几分稚嫩的羞涩,却已具有成年女性勾魂夺魄的风韵。
喉结不自禁地滚动,发出隐晦的声响。眼前的情境之下,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中了计”。
叶韵柔软的上半身轻压在他坚硬的胸膛,双臂仍旧圈着他的脖颈,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她垂眸,映入他幽深漆黑的瞳孔。她不去探寻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地步,只知道,她不想轻易放他离开。
眸光一闪,避开与他的对视,她鼓足勇气,不容分说地再度埋头吻了下去。同时,她的两只手从他的脖颈鬓边移出,无情地揉乱了他整齐利落的头发。这一次,她的吻没落在他的唇上,而是往下,落在了他滚动的喉结。
“小韵,不要……嘶——”
他的抗拒如万里深海下的低吟,只余一个轻嘶的颤音,就转瞬碎散在她一掠而过的噬咬之中。她总是喜欢在某个亲吻的瞬间,突然转吻为咬,让他在不经意间吃痛。曾经他对此发出过异议,但这种恶劣的行径显然让她莫名地快乐,在看见她露出坏笑的一瞬间,他决定原谅她的恶作剧。于是,当他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情势往往愈演愈烈。
此刻,明知道这个仪式性的“晚安吻”已经远远超纲,他也有足够的力气和理智推开她,可是她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手一触碰到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背叛自己。
他艰难地握着她困缚的手,同时捏住她的一边胳膊,试图挽回一点局势,可无济于事。他张开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想而知,小姑娘更是什么都听不见。
她忘我一般沉浸其中,不自觉地步步紧逼,连带着她的身子也不停地往前拱,越发呈现压迫的姿势,让男人微弱的挣扎形同虚设。
其实,这种失控的情形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段时间,他出门在外只能穿高领,以掩饰她的劣迹斑斑。不过那时候两人都尚有心结,她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去触碰那条红线。但经历过在度假山庄房间里的摊牌,有些事已经不言自明。
好在,叶鹤亭渐渐感受到她的动作有所迟疑。也许是她联想到了自己过往的恶行,这回长了些记性,力度明显收敛了许多,没有再在那块儿脆弱裸露的皮肤上流连。当她的唇慢慢离开他的身体,他下意识缓缓舒了一口气,正试图将她再度推开,一颗心却又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被她压在身下的躯体变得前所未有地坚硬、紧绷和炙热。
因为叶韵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移了阵地。
她正在往下而去,解着他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上,那系得紧紧的领带。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舍弃了的领地,自然要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
……
但是,她显然犯了难。
她除了将他的领子拽得皱巴巴的,在他的脖颈处勒出一片通红,领带半分也没有松弛的迹象。
尴尬地扭捏了一会儿,她蹭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一脸无助地慢慢抬起头:
“叶鹤亭,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她馨甜的气息喷薄在他下巴的皮肤,语调幽幽地试图勾起他的怜悯之心,“我不会解领带。”
她微张着小嘴,双眸含羞带怯,将自己伪装成没有任何侵略性的模样。但叶鹤亭明白,美好的风景里总是隐藏着平静的风暴。因为平静,所以更具迷惑性,也更危险。但是他也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选择。
……
时间一点点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叶韵的目光注视下,她亲眼看着叶鹤亭将束缚在她胳膊的手慢慢挪开,转而落在他喉结下方的领带上,然后他的手指自主地、熟练地配合着手腕的转动,一抽,一扔,转眼之间已经帮她解决了阻碍。
这一幕的视觉刺激是难以言喻的。
一个未经世事的莽撞少女,将一个成熟的男人压在身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顺从地宽衣解带,任她予取予求。
想到这一点,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在离男人只有一公分的上空,发出了清晰的吞咽声。
不过太过年轻的代价,就是顾此失彼。纵然血气方刚,却总显得冲动冒失。
作为领路人,叶鹤亭为她敞开了一条门缝儿,她却连路都没看清,就已经等不及要开疆拓土——她的吻只在他性感的锁骨上流连了片刻,就再度红着眼睛贪图冒进。
先是毛毛燥燥地与他衬衫的扣子为难,折腾了一会儿又索性放弃,转而抓住他衬衫的褶皱,直接鲁莽地将它从西裤紧绷的边缘彻底释放了出来——
就此,一只先行潜入的小手,从衬衫的下摆往上,抄着捷径,率先深入了崎岖的腹地。
然后,温热湿滑的唇舌紧随其后,将沿途遇到的起伏跌宕,都意犹未尽地扫噬而过。时而迟缓青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