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2 / 2)
你欺人太甚!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跟着我!”
两人僵持了片刻,谁都不肯让步。
周迟气得险些拔剑。她不明白为何连宫外的少年都如此下贱,他们明明可以快乐又自由。
周江澜坐在地上,似一只待宰羔羊, 一双漆黑瞳仁死死盯着她,上半身赤裸着坐在一堆衣物里,胸腔急促上下起伏。他也不好受,被她看得情热。少年胸口两点稚嫩的红果,从耳根到锁骨一片粉色,下身玉箫半支,通通展露无遗,整个人被镀上奇异的光泽,天真又淫邪。可他的神情却十分忧郁,看起来比她还可怜些。
“我明白了。”
周江澜妥协,安静地穿衣,一件件拾掇齐整,最后系上腰带。
她摸过他,揉过他的头发,枕过他的肩膀,他以为她会喜欢这副身子。
周江澜趁人不备,饿虎扑食,冲上去再次抱住周迟,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以全身的重量压倒她,咬开衣襟,发了狠劲,在脖颈左侧咬下去,留下两排月牙痕迹,又温柔地吸吮那处柔嫩的肌肤,舌尖不断舔弄,给予无声的安慰。
周迟感到那里湿了一片,除了他脏兮兮的口水,还有饱含新鲜热意的水滴,她猜想那是他的眼泪。
他放开周迟,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力道不轻。
“无耻之徒!”
周迟骂道,气势比方才弱了很多。
周江澜无话。
周迟累了,捂住脸:“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废物”
“我没这么想,我只是喜欢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周江澜继续低声哄她,“姐姐,要不要洗漱?”
周迟不搭话,眼神恨恨的。
“你歇会,我去给你叫水。”
周江澜收起短剑,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入夜,周江澜也没回来。
天都黑了,一个人在外难道不害怕吗?
周迟寻思自己说的话是否太过分,却又觉得,和他所作所为比起来算什么,吃亏的明明是她。
但要是他来道歉
周迟心不在焉地搓洗着衣物。她沐浴过,头发松松地拿钗子挽在脑后,鬓发垂在脸侧,两颊微红,尚有水意。
要是他来道歉,也许还是可以原谅的。就一半大孩子,没有伤害她的能力。再者周江澜性子软,应当不会把气话放在心上。
有人敲门。
周迟忙擦干手,来到门前。
却不是周江澜的声音,粗砺、沉稳,不容忽视。
——“仔细看看,画上的人,周暮烟,她住这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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