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 3)
辛荷说:我要是撒谎,就让我不得好死。
别这么激动。霍瞿庭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哭什么?
辛荷抹了把眼泪,吸着鼻子说:因为我感觉你好像在骗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我该得的给我,是为了报仇、看我对你低三下四,才关着我的。
霍瞿庭看他哭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归于平静,最终没再说话,起身走了。
辛荷没再在家里见过霍瞿庭,他没回来住过,只派了人看着辛荷,不许他出门。
一周以后,十月已经接近尾声,辛荷在电视上看到内地北方大降温的新闻,还有黄叶漫天的照片,香港的温度却仍然居高不下,他也还穿着单衣。
同天下午,他拿到了律师送来的厚厚一叠文件袋,数量之多,可以单独装满一个行李箱。
律师逐条交代细节,辛荷听了一半,问道:信达、宏生和百隆,它们都是我的了?
律师一怔,随即确定道:是的,没有任何问题。
跟霍瞿庭还有关系吗?
律师道:完全没有。
那就好。
这一次再要出门,就没有人再拦他,只不过对他说:霍生吩咐,要将您安全送出香港,多谢您配合。
辛荷很配合,已经配合了三个月,没道理在最后一步不愿意。
他在港口下车,手里只拎一个装满文件的行李箱,背包在他背上,室外风大,辛荷逆着风走,在晃眼的残阳里看见霍瞿庭的身影。
去澳门?
辛荷点头道:去澳门。
霍瞿庭站得很直,脸上的表情也很正常,至少比大多数面对辛荷的时候都要平静,但他一直没有说话。
辛荷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风吹得他睁不开眼,才费力地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走了,这段时间都谢谢
留下来。霍瞿庭说。
辛荷听清楚了,也不想再糟蹋霍瞿庭的尊严一次,所以他没问霍瞿庭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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