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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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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都可以,没有什么想不想。

霍瞿庭割下一小块苹果,拿刀尖扎着喂他,辛荷走过去,很小心地咬到嘴里,看他胆子小,霍瞿庭才起身,去把它全部切好。

等他放下了刀,辛荷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怀里,霍瞿庭把牙签插上去,让他自己拿在手里吃,自己的手就习惯性伸进了辛荷的衣服。

长了点肉。他摸了摸辛荷的肚子,不再干瘪得凹进去,稍微平了一点。

辛荷点头炫耀道:重了四斤。

霍瞿庭的手贴在他肚子上没有拿出来:还要长多少才合格?

差得太多,辛荷不想说,给他嘴里喂了块苹果,问他:甜吗?

甜。霍瞿庭又问他,还差多少?

辛荷说:你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霍瞿庭说,知道请来多少人照顾你吗?写食谱的就四五个,你不长肉,我的钱找谁要?

辛荷感觉他有点像养猪的,在质问自己为什么饲料没达到预期目标。

那应该去问饲料,而不是问猪。

所以辛荷说:总之别问我。

好。霍瞿庭意外得好说话,什么时候回家?

辛荷有点激动:你同意了?

霍瞿庭道:今晚吧,怎么样。

辛荷举着水果盒搂住他脖子,感恩道:好人!

但是很久没做过爱的好人是很难对付的,晚上,辛荷躺在霍瞿庭的床上被顶得一晃一晃的时候混乱地想。

清理完以后,回到床上,霍瞿庭习惯性点了支烟,辛荷趴在他身边,还没什么说话的力气,嘴里嘟嘟囔囔。

过了会儿,霍瞿庭把烟掐了,伸手抱他。

辛荷有点害怕,怂巴巴地说:没有骂你。

难不难受?霍瞿庭说,疼吗?

辛荷说:还可以。

接着他又说:有一点,你不要再折腾我就好了。

霍瞿庭把他放在床上,承诺道:好。

辛荷感觉他最近有些过于得好说话,两个人抱着拌了几句没有意义的嘴,快要睡着了,辛荷突然想起来问他:霍瞿庭,你有多喜欢我?

霍瞿庭说:一点。

算不算很少?

霍瞿庭说:算。

哦。辛荷放心地说,好。

过了会,霍瞿庭推了推他的肩膀,辛荷迷迷糊糊地说:什么?

霍瞿庭沉默了会,开口说:别再想着回去坐牢,好不好?

辛荷有些僵硬,半晌问:什么意思?

霍瞿庭摸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我觉得随便在一起上床感觉也不错,而且就算对你来说,如果有办法的话,不坐牢也比坐牢好吧?

再回到香港之前,甚至一直到他被抓进看守所,辛荷脑子里都是霍芳年告诉他的那个想法:这件事是无解的,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不是他,就是霍瞿庭。

但最近的一系列事实又都告诉他,没有事情是没有转圜余地的,差别是霍芳年愿意付出的代价和霍瞿庭愿意付出的代价大小不同。

霍芳年想献祭一个无关紧要的辛荷完美地填上窟窿,然后霍氏独善其身。

但霍瞿庭愿意拿出一块自己的蛋糕来填补窟窿,那块蛋糕对霍芳年来说不可分割,但此时的霍瞿庭显然愿意承受失去它的代价。

辛荷流出一点眼泪,过了会,很低声地问霍瞿庭:难不难?

是难的,但霍瞿庭不想说,因为辛荷会很担心。

可他也说不出不难,因为那样会显得辛荷付出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虽然那些付出是为另一个的人。

有点难。霍瞿庭低声说,但世界上没有不难的工作,像你弹钢琴,也要练习很久才可以。

这个难度刚好够我有耐心保护一下跟我随便在一起的人。他又说。

辛荷还在流眼泪,但他不想让霍瞿庭发现,所以霍瞿庭就装作自己没有发现。

你有多喜欢我?

霍瞿庭说:一点,很少。

辛荷吸了吸鼻子,说:好。

他本来已经很累了,被霍瞿庭抱着,没一会儿就睡着。

霍瞿庭碰了碰他还湿着的眼睛,感觉辛荷真的是个很爱哭的人,好像还没有长大,很幼稚,没什么心眼,还爱骂人,也很笨。

会怕别人太喜欢他,因为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几年,也会怕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和牺牲其实都没有意义,因为对他来说无解的问题在霍瞿庭手里开始有了答案。

他一直都记得带辛荷去庙里那天,找到他在竹林后面,发现他对着一个扫地的和尚也能哭起来。

对方故弄玄虚,讲了句半白不白的话,他就抽抽嗒嗒地说:可是我没有很爱护自己啊,以前我想很快死掉算了,不能吃的东西吃了很多,也没有好好休息。

夏天吹了很多空调,经常不好好吃药,现在是不是太晚了,现在怕死太晚了吧?

我不知道。他哭着,没头没脑地不停地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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