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5)
牧家冢妇之位,除非何氏做了皇后何家才能不稀罕呢!”
牧碧微闻言大吃一惊,她这会自然是想到了何三娘子了,差点没失声尖叫起来:“大兄发什么疯!冢妇之位何等重要!何况舅父们平庸,那徐氏好歹是邺都望族之女,即使只是徐鼐的堂侄女,到底一脉同枝放在了那里,我可是指望大兄娶个大家嫡长女以抗衡徐氏的!他若想以联姻与何家和解——那么三郎呢!”
“如今太君并阿郎都有意叫三郎与何家三娘子互换庚贴,只是大郎以为何容华正得宠,虽然今上无心政事,又有左右丞相并高太后看着,何家想借着女郎迅速发达也没那么容易,但何容华同母所出的妹妹惟独何三娘子一个,三郎是幼子不说,还是继室所出,再加上与女郎你又不同母,何家那边未必会动心,若是何家拒绝了三郎,那么大郎再去提也不合适了。”阿善脸色非常难看,恨道,“那日奴婢与大郎出了这个主意,本是想借着阿郎与大郎才回家,无论太君还是阿郎都对女郎心怀愧疚,断了徐氏将来给三郎寻门好亲事的路途!即使何家的亲事不成,那么三郎既然向何家求娶过,这件事情哪里瞒得住人?将来那些比何家门楣高的人家女郎又有哪个愿意嫁给他?这不是在说自己不及何家三娘子么!”
阿善恨铁不成钢道,“可谁想着大郎居然当真动了和解到底的心思!居然要拿冢妇之位去换得两家泯灭恩仇——他也不想一想,女郎在这宫里头难道只有何容华一个对头不成?这几日奴婢好说歹说,女郎不是不那等不争气的人,再说既然陛下未曾追究阿郎并大郎之过,还与了他们上州要职,足见女郎在宫里过的是不错的——今上那重色轻德的性子,何容华又能够得宠几日?闵家舅父们平庸,闵大人一生为他们多方筹划,末了也不过荫封了些小官,压根就帮不上大郎与女郎什么,奴婢也不说要大郎去攀金枝玉叶,但何家……”
牧碧微在袖子里紧攥了双拳目中几欲喷火,切齿道:“徐氏这个贱人!好一招妙计,非但害了我,竟连大兄也……”
见她如此,阿善叹了口气,只得先劝说道:“奴婢这几日就没能劝住大郎,如今进了宫,徐氏自然是巴不得要替大郎速速请人去何家探口风——何家既然愿意送一个女儿进宫博富贵,另一个女儿只要有足够的好处自然也不会在乎些许恩仇!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要定下来了,如今咱们恨也罢愁也罢都无用,只是奴婢原本以为女郎在宫里过的还成,为何急急将奴婢弄进宫来,可是……吃了亏?”说到末了一句,阿善眼中杀意一闪而没。
牧碧微冷笑着道:“倒也不能算太吃亏——只不过今上那性子,接阿善你进宫来的那内侍名叫顾长福,乃是宣室殿中五品奚仆,如今与我同级,他路上可告诉过你,平乐宫,也就是何容华从前所居的宫殿之主位姜顺华有了身孕?”
阿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件好事,陛下虽然至今未曾大婚,但宫中贵人可不少,之前你进宫得仓促,又引起了左右丞相的闯宫直谏,得宠则风头太过,又无位份支撑,失宠更惨,如今有了姜顺华这件事情抢去些风头正好没有,到底以色事人者,则色衰而爱驰,无论宫中还是外头后院,女子立足,终究是要靠子嗣。”
牧碧微道:“正是这个理儿,何况往常我总以为自己颜色不错了,但进得宫来,那何氏容貌并不逊色于我不说,姜顺华亦是个丽人儿,后者如今还有着身子呢,可阿善你知道她的身孕是怎么被发现的么?”
不待阿善回答,牧碧微已经冷笑了一声,方继续道,“她与太后的甥女、德阳宫主位欧阳昭训,哦,昨儿我在陛下跟前借着孙贵嫔的名头告了欧阳氏一状,如今她不再是上嫔,而是下嫔凝华了,她们两个在姜顺华的平乐宫里不知为什么争执起来,姜顺华负气去了孙贵嫔所住的安福宫祈年殿告状,其时陛下正在殿上与孙贵嫔等人饮酒作乐,姜顺华没说了几句话因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孙贵嫔素与欧阳氏不和,自然巴不得将事情闹大,所以立刻请了太医过去,不想竟诊出了身孕来……”
阿善皱眉道:“然后呢?”
“然后,孙贵嫔对陛下说,姜顺华有了身孕是喜事,况且又是陛下头一个子嗣更该慎重为好,祈年殿当时正为一位美人办着小宴,酒气菜肴的怕冲撞了姜顺华,便劝说陛下以帝辇送顺华回她自己的承光殿。”牧碧微嘿然道,“陛下本想陪姜顺华回去,但孙贵嫔又说,陛下才在祈年殿上饮了许多酒,怕与姜顺华同辇反而不好,结果陛下当真吩咐帝辇送了姜顺华独自回承光殿,然后发了些赏赐,接着与孙贵嫔等人饮酒,一直到醉得不省人事,直接在祈年殿里过了夜!”
牧碧微淡淡道:“第二日,也就是昨儿,广陵王受安平王之托进宫有事求陛下,陛下从前的伴读、如今的给事黄门侍郎从中插了一手,事情闹到了甘泉宫高太后处,被高太后责备他过于疏忽了姜顺华这一胎,于是昨儿才过去陪顺华用了次晚膳,还碰上了左昭仪,一顿晚膳下来统共与姜顺华也没说上几句话呢,倒是惦记着回宣室殿召我侍奉了!”
阿善怔了半晌,叹气道:“如今女郎既然进了宫,夫人从前想叮嘱你与大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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