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3)
了对方的好话,见对方伸手过来,便顺势接住了那只温凉的手。
江洛瑶再想抽手,已经来不及了。
她感受到了对方滚烫的手心,以及那炽热的真心。
在江洛瑶的注视下,盛玦拉着她手,将对方温软的手掌附在自己面颊上,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其意显而易见。
江洛瑶不好退缩,只好按着他的意思,轻轻蹭了蹭他面颊。
不得不说,摄政王骨相优越,皮相也是世间罕见的俊朗,摸上去时,像是触碰到了一件精致贵气的暖玉器皿。
再寡情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为所动的。
江洛瑶触摸着他,心里突然一阵触动,瞬间便不敢继续摸下去了,只好赶快收回手。
盛玦心意得逞,也不继续为难她了。
“那以后你爹爹还是欺负本王怎么办?”盛玦发现装软管用,干脆把脸面一抛,得寸进尺地问她,“本王其实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只是本王一想到那是你的爹爹,就一点儿气都攒不起来,侯爷每每给本王施威时,本王就会想啊,不可以还口,不可以回嘴,忍一忍,一切就都好了。”
原来是这样吗。
江洛瑶瞬间明白他以前说的会被爹爹欺负是什么情况了。
摄政王这么寡德暴戾的一个人,居然肯考虑那是自己的爹爹,所以不去与爹爹置气吗?
江洛瑶最初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摄政王实在太诚恳,要她也不得不更相信对方一些。
于是她承诺道:“无妨,若是以后爹爹为难王爷……”
盛玦打断她:“可以拉偏架吗?只要你愿意更向着本王一些,本王哪怕受侯爷千百句骂,也是值得的。”
江洛瑶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
她还以为对方会提什么呢,原来只是想要自己拉个偏架?
“侯爷有妻有子有女,过得美满和睦,侯府兴旺繁华,这么多亲人待他好,本王有的时候真是羡慕,你也知道,本王这半生过得如此寡独,累死累活地忙于国事,根本没什么人真心相待,所有人天天都在气本王,没人会体谅本王的。”盛玦越说越可怜,好像他是什么天下第一可怜人,“不求别的什么,只希望你能在某些时候拉个偏架,多向着本王。”
这点小小的请求,江洛瑶自然是会答应他了。
盛玦还提起了以前的事儿:“曾经本王随着你爹爹北上打仗时,遇到了一次很险的伏击,我与侯爷被困一地,几日都破不了局。那时候,你爹爹坐在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本王还是见他拿出了一封家书反反复复地瞧,应该是在怀念侯府的妻儿。”
江洛瑶没听过这件事,毕竟每次爹爹凯旋,都是光鲜亮丽的,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那种生死战后的凝重和疲惫。
“当时情况危急,众将士多多少少都在挂念家中亲眷,本王却连个挂念的都没有。”盛玦宽袖一展,靠着椅子,神色有些许低沉,“本王想过,若是那场仗没有回来,世上应该没什么人会真心悼念我,好处就是……万一真死那儿了,也没什么仇人去鞭本王的尸。”
江洛瑶:“……”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盛玦博了半天同情,见情况差不多了,便把话术往回一转,要她给侯府写一封信。
江洛瑶问他:“写什么呢?”
盛玦想了想,说道:“就写……本王待你很好,叫你爹放心些,别没事找事儿地来本王面前晃悠。”
这倒是事实,江洛瑶不疑有他,按着他的意思写了一份家书。
那封信被摄政王身边的暗卫连夜紧急送到了岳昌侯府。
那时候岳昌侯已经睡下了,看到夜半来信,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披了件衣裳,点了烛火去认真细看。
——是一封来自自家女儿的家书。
拿到手里时,岳昌侯依旧一头雾水,不清楚摄政王是什么意思,为何一封家书都要这般紧急来送。
但当他拆开的时候,才真正了解了对方的用意。
——卑鄙无耻的摄政王,居然不知用了什么哄骗的法子,叫自家宝贝女儿写出了这样一封家书。
叫他这个老父亲在深夜里寒心极了。
岳昌侯气得胡子都在抖,差点没忍住直接骂出声。
偏偏越生气,越忍不住再回味这封信里的内容,江洛瑶先是说了摄政王有多好多好,又给对方列了诸多苦衷,最后再语气一转,指着自己对摄政王太苛刻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谁苛刻?谁不做人?
共事这么多年,岳昌侯哪儿能不知道那摄政王是什么狡诈多变的脾性?对方那种人,哪儿是什么良善之辈,伪善的事情倒是很会做,好像他有多无辜,有正直一样,锅都是别人的,他清白干净,自己才是那个坏人?
岳昌侯真是被对方气到头发昏,一想到对方还把这些假惺惺的手段用到自己女儿身上,他就觉得很是窝火。
洛瑶年纪小,不辨善恶,这盛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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