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3)
哎哎哎,别别别,我说我说
说!
他回家了。
回家了?
回了云南。
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
地址发给我,短信。
嘟嘟嘟
童哲挂了电话,何啸宇只觉得心脏快要跳了出来,还好及时阻止了一场杀戮。
童哲,你爷爷来了。
刘祯刚推开门,看到空空的病床和洒落一地的粥,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
此时,童哲早已坐上去往机场的出租车。
童哲,你去哪了?刘祯突然打电话过来。
妈,对不起,我要去把夏冉江找回来。您别担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干嘛。说完,童哲挂断电话。
夏冉江,无论你在天涯还是海角,无论艰难险阻还是跋山涉水,这次我就算爬到你面前也要把你找回来。
童哲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信念,不时搓着双手。
进入机舱,童哲本能地开始紧张。双腿并拢,将安全带勒死,后背紧紧地贴着座椅,不停地深呼吸。
飞机腾空,在云层中颠簸。童哲只觉得有些失重,大脑有些发晕,眼睛紧闭,双手杵在大腿上,手指几乎要扣进肉里。
哎哎哎,干嘛呢?认错大腿了吧?坐个飞机怕成这样?
童哲睁开眼,邻座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框着大金链的壮汉正皱着眉头盯着他,又往下看了看。
童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正死死抓住壮汉的大腿,赶紧抬起手挪到自己大腿上,壮汉的运动裤上显出一个深深的爪印。
又是一轮颠簸,童哲感觉自己吃的粥都快吐出来了。
每次坐飞机,对于恐高晕机的童哲来说无异于一次新的身心折磨。即便如此,童哲还是义无反顾,因为他知道航程的另一端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只要能再次看到熟悉的身影,再怎么奔波劳累都不值一提。这一路上,童哲脑子里始终回放着跟夏冉江初次见面的场景,试图转移晕机造成的不适。就像梧桐叶随风起舞,密密麻麻的枝叶间透下来的点点光影,这些最平常不过的景象却成了此刻最好的慰藉。
下了飞机,童哲赶紧找到厕所,大吐特吐了一番,直到嘴里都泛着酸苦味。
石河镇
童哲翻看着手机里的地址,在机场大巴售票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直达石河镇的大巴。
哎,石河镇没车去吗?
石河镇没有直达,您可以先坐机场大巴到南理市,然后转公交车。
这么麻烦啊。有没有更方便点的?
外面也有车,不过这些车我们管不了,自己负责。
童哲一路小跑。刚出了机场,一群拉客的围了过来。
去不去石河?
走走走,上车。
多少钱?
八十一位。
童哲也顾不上问其他,赶紧上车挑了个靠前的座位。
车走了快两个小时,童哲觉得异样。
师傅,这是去石河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
是去石河啊。去市里这时候都堵车,一会儿就到了。
市里?不是石河镇吗?
这个车去是石河市的。后排一个乘客接了话。
石河市不是石河镇吗?
外地人吧?都叫石河,但是一个是镇,一个是市。这两地方完全不在一个方向,一个东北一个西北。你走错了。
我靠。
童哲气急败坏地下了车。伴随着沉闷的突突声,大巴车排气孔像是憋足了劲喷出一股黑烟,童哲正好一口气吸了进去,咳了半天,回头再看,大巴车早已扬长而去。
大巴车的突突声已经听不到了,周围安静得可怕。童哲四下望望,却发现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可怕的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童哲后悔了。早知道下车的地方是这么个荒郊野外,就应该跟着大巴车往前走,好歹能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只怪自己一时冲动。
此刻,严如家里一改往日的昏暗,所有灯都点亮了,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玻璃,将玻璃的纹路投射在门前的水泥路上。锅碗瓢盆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宴会。整座小瓦房瞬间有了生气,温馨而热闹。
来来来,小冉尝尝这个栗子烧鸡,这些你小时候最爱吃了。现在你去了城市上大学,吃得肯定更好了,严姑手艺比不上。要是觉得不好吃,就随便吃几块。
严姑的手艺一直都是最好的啊,这熟悉的味道我一辈子记得。
夏冉江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金黄油亮、散发热气的栗子丢进嘴里。
你慢点,都是大人了,还是这么不守规矩。奶奶在一旁责怪。
没事没事,就是做给他吃的。长再大,在我们眼里也是小毛孩。
严如盯着夏冉江知足的表情,不禁乐出了声。
夏婆,您吃啊,随便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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