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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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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菜,凑合吃吃。平时我家就我一人,也没必要做那么多,浪费。今天刚好有机会回忆回忆我的手艺。

酒足饭饱,夏冉江打着饱嗝,把奶奶送回家,又折回了严如家。

严姑,我帮您收拾吧。夏冉江进了厨房,严如正在里面洗碗。

行,你帮我把地再扫扫。

夏冉江拿起扫帚,可是地面锃亮,显然已经被打扫过多次。夏冉江只能拿着扫帚把角落、门缝里的积灰试探着清扫干净。

严姑?

你等一下啊,我跟你说个事。

一直以来,夏冉江隐约觉得严姑心里藏着不少跟自己有关的秘密,可是严姑一直守口如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刚才她的表情和话语里似乎暗示着什么。夏冉江心里有些兴奋,更多的却是不安。

夏冉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小口嘬着,等着严如结束手里的家务。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弥漫开来,仿佛他等待的不是一场亲如母子的对话,而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严如走进客厅,解开围裙,折成四折,放在茶几上。

严姑,你要跟我说什么?

还没等严如坐稳,夏冉江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你知道我会跟你说什么吗?

我妈的事?

夏冉江只觉得心脏跳动突然加快,这四个字从嘴里说出,似乎有千斤重。

是的。严如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但是,夏冉江,你得听我把整个事情讲完,不能有情绪,好吗?

夏冉江重重点了点头。

就在你回来的前两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问了你的情况。我没说,只是反问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说有个人在找你,说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是一个什么什么比赛的新闻而且这个人对你来说特别重要。

然后呢?

我接着问,可是那个人就挂了电话。哦,对了,他留下一个手机号。就揣在我荷包里,我去拿给你。

严如从里屋取出一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递给了夏冉江。

我在想,这个想找你的人应该就是你妈。严如微微叹了口气。

夏冉江死死地盯着手里纸条上那11个数字,房间里一片沉寂。

我不想见她。夏冉江低下头,隐约有些抽泣。她十几年前就走了,不管我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走吗?严如平静地说。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如此狠心抛下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一走了之的。

可是她就是这么狠心!

哎,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讲讲以前的事情。

原来,夏冉江的母亲易霁虹与父亲夏承禄婚后不久,夏承禄不慎染上了毒瘾。原本家境殷实的小康之家从此如同堕入万丈深渊,不仅累积多年的财富挥霍一空,还向外借了几十万外债。染上毒瘾的夏承禄性情大变,狂躁易怒,多次将易霁虹打伤住院。易霁虹原本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认识夏承禄之后,为了跟夏承禄在一起,顾不上家里的反对,放弃了所有,只身一人前往这几千公里之外的边陲小镇。两支红烛,一场婚宴,一切简单得近乎寒酸。婚后的生活幸福而纯粹。易霁虹靠着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很快就撑起了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庭。

你爸当时是我们这儿数一数二的才子,当时好几年就出他一个大学生。你妈当时来我们这儿的时候,那可是让我们开了眼界,衣服、首饰都是没见过的。你妈还特别爱看书。我们一般要是有人进城,肯定会托人带吃的玩的。可是你妈每次都让别人带一堆书,而且还是外语书,其他人都看不懂。

夏冉江突然明白了,自己房间里的书架上为什么从自己记事开始就堆着厚厚的英文小说和词典,而这些居然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启蒙礼物。

我觉得你现在英语特别好,应该跟这个有关。

再说回你妈。那时候你妈刚生下你不久,还在月子里。可是你爸毒瘾又发作了,不断有人去你家要债,闹得很凶,让你妈还钱,还差点把你妈拉走。你妈是失望透顶了,又害怕,这时候城里又来了人,把你妈接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你生病的事,你妈应该是不知道的。当时,你爸已经被毒瘾折磨了好多年。他把自己绑在门板上,毒瘾发作的时候也不能动弹,就是想戒掉毒瘾。就这样撑过了几年,等你的病好转后,又去了戒毒所,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可是日子慢慢好起来后,你爸出去打工又出了车祸,哎。你还孩子也是命苦。严如叹了口气。后天就是冬至了,咱们给你爸去上个坟。纸钱我都准备好了。

当天晚上,夏冉江躺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胸前,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严如的一番话反复在夏冉江脑子里回放,而这些话在某种程度上也化解了夏冉江的心结。如果说此前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是概念,此刻夏冉江的脑子里似乎重构了记忆,而且有了情感和色彩的加持,不再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又苦苦挣脱的幻影。

夏冉江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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