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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怒,一个旋身,在黑衣人来得及反应前,将巾帕反摀住他的口鼻。
黑衣男子还没来得及掏出腰间的枪,也沦落昏厥的下场。
男子接住了她,一脚踢开了黑衣人,将她安稳的放落在床上。
确认她中的只是普通的乙醚,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后,他将黑衣人拖到房外的浴室,打开莲蓬头用冷水将他冲醒。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再来犯我,下一个丢的就是他的脑袋。」
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技不如人只能认了,于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自行从窗台原径离开。
处理掉入侵者后,他回到床畔等她清醒。
过了许久,天方微亮,她还在昏睡中。
男子皱起了英气的剑眉,担心剂量太重,准备将她送医。他轻扶起她,就见她拧起秀眉,细长的双睫微颤。
他腾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脸颊,「……听得见我吗?」
他想叫她,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予月,我……韩予月……」她喃喃,似乎有些昏沉。
「韩予月?」
「嗯……」
「杨昊。」似乎听懂了那是她的名字,于是他自我介绍。
「杨……昊……」她无意识的重复了一次,勉力撑开眼皮,眼神朦胧。
「你好一点了吗?」他关心。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臂还圈着她,两个人是靠得那么亲密。
「嗯……还好。」听见他的关心让她更加清醒了些。
睁开眼,发现他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她吓了一跳:「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呃……可、可以请你先放开我吗?」她轻轻地推拒,细緻的面容上有些羞窘。
「抱歉。」注意到自己失礼的举动,杨昊不疾不徐地放开她,让她自己坐好。
他顺手为她倒了杯水,歉然道:「我很抱歉连累了你,吓到你了吧。」没想到追赶他的人并没有放弃,竟猜到他窝藏在此,而折回夜探她的住所。
韩予月接过了水,摇头淡笑:「没关係,我也没什么事。」
「如果一开始拒绝我,你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些危险。」他客观道。
「你承诺过不会伤害我,而我决定相信你。」
「你凭甚么相信?我不过是个入侵民宅陌生男人。」
韩予月心想,因为他当时浑身散发出「抗拒就让你好看」的讯息。
不过她当然没这么说。
「如果你想要伤害我,大可以在抓住我的那一瞬间动手,而不是要求我配合你。」她停顿了一下,莞尔道:「而我妈从小告诉我──只要能保护自己,其他人的想法不必看得太重。」
所以她并不如一般世俗的眼光,忌讳留宿一个陌生男子,甚至这个陌生男子说不定还是一个逃犯。
她只知道,如果她违反他的意愿,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杨昊静默,用一种奇特的眼光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她很特别,聪慧而独立;她观察入微,才能在昨晚他一进入时便发现;而且她很有自信,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证实她确实保全了自己……
虽然后来遇到了意外,但也机灵地利用打破玻璃杯製造声音让他发现,一间小小的花坊负责人,能够这样,也真不简单。
韩予月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撇开视线,看向落地窗。
杨昊见了她略赧的脸蛋,才不经意发现,她明眸似水,菱唇红润,及肩有光泽的长发搭配纤细的瓜子脸,加上她柔和的气质,是个很具有吸引力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在,难保那个人不会见色忘形,打起她的主意。
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她设法引起其他话题,以转移他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我已经没事了。」
「嗯。」他又多看了她几眼,这才起身,「如果那些人再回来打扰你,你可以找我处理。」
杨昊留下一张墨黑的名片,上面印了雪白的几个字,写着他的姓名以及一组电话号码。
「我会的。」她看了一眼,然后慎重地把名片收了起来。
「那……不送。」
杨昊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默然离开。
而这一别,就是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之间,他就像消失了一般,音讯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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