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会做些什么呢?(2 / 2)
开眼睛笑了,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所有的感官在这一霎那停摆,他的右脚向前一步,突然落空……
“耀希——!!!”
楼梯有四十多级,他滚了下来,骨骼与水泥的激烈碰撞,让人听到之后便会骇然,他浑身是伤,滚下最后一级台阶时,额上的血最先流了出来。
“孩子!孩子!你有没有事?!”
蕙姨狂追下来,完全抱不起这孩子,他身体太重,而且带着本能的放弃了自己的力量,他静静的躺在楼梯下面,头微微翘起又跌下,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耀希!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易竹君后面跟着傅政雄,见此,傅政雄也终是受了惊吓,一个挥斥方遒般的展臂吼叫,好几名佣人飞快奔进了花园中。
“把外面卫士叫进来!快!!!”
“儿子!儿子!你别吓妈妈!儿子!”
易竹君抱着他的头,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他脸上的血开始增加,从许多地方都流了出来,他的眼睛被额上流下的血黏住,完全睁不开了,那一线空隙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缕阳光,很亮眼很亮眼,像那天的午后,他刚一踏进楼内,便看到被他的两条爱犬吓到花容失色的雪荔。
好美好美,只是这样的美再也不属于他了。
失去了她,活着也在地狱里。
他闭上了眼睛,手跌落在大理石上,轻笑。
四年后,夏。
夕阳已落,天边有一抹血红。
亮着雪白光线的衣帽间中,聂颖谦挺立昂扬,正心满意足的看着站在身下为他挑选领带的雪荔。
四年的时光眨眼消逝,依稀还记得这个女人才到自己身边时浑身所含带的怨恨与仇意,湾湾才出生她便满眼泪水的诅咒她,如今这个女人在岁月中终于慢慢沉淀下来,变得温柔变得终于像他的女人。
四年,她的长发染成了栗色,波浪卷,依旧喜欢披在背上,她穿一条乳白色长裙,化了淡妆,更为精致漂亮,他垂眸看着她唇上玫瑰色的口红,对她的爱无法言尽。
雪荔专心于搭配领带上,没有注意到自己已被聂颖谦偷偷看了很久,她又一次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粉色领带,在他胸前样了样,不满意的摇摇头,放回抽屉又重新选了一条深蓝色条纹领带。
“嗯,这个好看。”
她心满意足了,微微一笑便竖起聂颖谦白衬衫的领口,然后专心致志的为他系领带,聂颖谦深深凝望她,那双狭目几乎烧灼起来,格外璀璨。
卧室里的手机响了,雪荔眉一挑,轻轻拍了拍聂颖谦的胸口:“等我一下。”便转身往外走,不料湾湾已经拿着妈妈的手机蹦跶进了衣帽间。
“外婆……嗯,是湾湾啦……嘿嘿……妈咪帮爹地打领带呢……”
三岁多的湾湾一边讲电话一边走了进来,腋下还夹了个变形金刚,和雪荔一样的中分黑发,不知道在哪里玩的满头大汗,全都黏在脖子里,远远看她会觉得像雪荔,仔细看她神态看她表情,又觉得跟聂颖谦如出一辙。
“妈咪,外婆让你接电话。”
湾湾高高昂起头把手机举给雪荔,雪荔拿过来接听:“妈……嗯……晚上陪他参加酒会……”雪荔低头看向湾湾,轻声问:“外婆问你想不想吃元宵?”
湾湾转了转眼珠子,慧黠的像只小狐狸,露齿一笑和聂颖谦的感觉特别特别像:“妈咪我想吃炸鸡腿。”
“油炸食品不好,不要多吃。”雪荔已经不去征求湾湾意见了,直接对邓婉珠说:“妈,你就给湾湾做些元宵吧,少放些糖……嗯,我们明天走……好,妈再见。”
湾湾气鼓鼓的瞪着雪荔,跑过去抱住聂颖谦大腿,脸在他西裤上蹭啊蹭的:“爹地,妈咪最讨厌了!”
聂颖谦看她把额上的汗全都蹭在自己西裤上,登时心惊肉跳,稍稍弯身夹着湾湾腋下把她举起来,带着无可奈何的佩服:“你跟人打架啦?怎么天天都玩成这样?聂简萝我告诉你,女孩子没个女孩子样,以后没男生喜欢你。”
↑返回顶部↑